空一道人影如大鳥破空而來落地。
嵩陽書院院長司馬望岳人影凝實,有劍光長虹貫日般而來,劍光收斂,中岳劍宗宗主沙秋河緊隨其后落地。
“李相白呢?”司馬望岳左顧右盼。
南宮烈對孟松溪說了一句自己要品讀圣人典籍《法立》,人徑直走向藏書樓。
孟松溪沖上官瑾招呼一聲,說自己要到嵩陽城器械庫清點器械,先行一步。然后神機府的學士坐上古樸的馬車。
木靈去了大周京城,孟松溪拽馬尾啟動機栝,木馬拉車緩緩走向城內器械庫方向。
上官瑾看了看被冷風吹的嵩陽書院院長司馬望岳。
又來了一個搶李相白的人,可司馬院長終歸是儒門中人,而且是大儒。修為還要高自己一個小境。
笑了笑,上官瑾迎了上去。
言簡意賅講述了李相白過文殿考核的經過。
日光明媚,藏書樓廣場一側嵩陽書院院長司馬望岳手持典籍樂遙所記錄李相白闖三關時的詩詞。
“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
“小院春色麗,花發兩三株!”
“青山霽后云猶在,畫出東南四五峰。”
…………
不同體裁的詩詞,但李相白都是應景成詩,說的都是春景。司馬望岳意識中便有畫卷從字里行間緩緩拉開。
春光明媚,萬物爭春,盡是生機勃勃的氣象。
等讀到“憑樓攬八極,目盡長空閑”這句詩時意境驟然拔高。
意境悠遠但都是殘詩。
司馬望岳猛地起身,問典籍樂遙:“為什么沒有記錄完整!”
看著怒氣沖沖的司馬望岳,典籍樂遙腹誹:“我何嘗不想記錄完整,可李相白這是在文殿考核時出的詩,我又如何能記錄完整。”
上官瑾打圓場,“都是文殿圣賢行令考核,李相白針對性作答,自然不完整?!?
“糊涂,糊涂呀!”
連說兩句糊涂,司馬望岳目光艱難的從文字中脫離出來,自言自語:“李相白才華橫溢,詩詞驚鬼神,這樣的人竟然不是我嵩陽書院學生。不行,我要去找李相白。”
手中拿著記錄有殘詩的紙張,司馬望岳快走兩開口:“晴空一鶴排云上。”
上官瑾急,右手畫圈,沉聲說道:“畫地為牢,不得離此地三尺!”
嵩陽書院院長司馬望岳騰空而起,然后直挺挺落在地面。
“上官瑾,你要阻攔老夫!”
上官瑾賠笑,“豈敢,豈敢,只是老夫已經同文淵閣南宮大人、神機府孟大人君子協定,李相白自行休整五日后接受法堂考核,司馬院長此時找李相白豈不是壞了我儒門君子言而有信的立德標準?!?
典籍樂遙內心贊嘆一聲,上官瑾不愧是文淵閣的學士,說話滴水不漏。
司馬望岳頓足:“豈有此理!”
氣極而怒,一頭白發飛揚,司馬望岳立誓:“都是走棋耽誤了大事,老夫此生戒棋?!?
視線的焦點又落在紙張上,司馬望岳自言自語的說道:“憑樓攬八極,目盡長空閑。這是望岳之句呀,老夫名為望岳,天賜李相白。天意,天意!”
上官瑾目瞪口呆:“老不要臉”
被文淵閣學士腹誹不要臉的司馬望岳騰空而起,飛向嵩陽書院,手中緊緊攥著李相白過文殿考核時的所有詩句。
來也匆匆的中岳劍宗宗主沙秋河去也匆匆的又腳踩飛劍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