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書院的農家學生幫了李相白大忙。
有農家學生,完全不擔心樹木移植后的成活問題。
墨家學生更不用說,簡直就是一個小型工程隊,而且工具齊全。
整日的忙碌,部署完成的同時無形中李相白還和墨家、農家學生打成了一片。
很好相處,李相白已經是光環(huán)在身。
有五日過文殿、闖法堂,兩次天陵碑增國運的事跡再前,詩詞水平一塌糊涂的農家、墨家學生眼中李相白就是傳奇。
西京書院各大學院學生各個眼高于頂,儒門的看不上鄉(xiāng)里吧唧的農家學生,農家學生看華而不實的儒門學生也不順眼。
法家學生、儒門、農家學生眼中墨家學生各個木訥的如同木牛流馬,除了手巧之外一無是處。
墨家的學生覺得儒門、法家的學生就是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還不如木靈附身的木牛流馬善解人意。
可李相白例外呀。
以詩詞力助司馬望岳成亞圣、燕文鸞成儒,忠烈墻共鳴,大周增加國運,這是德藝雙磬。而且自學成才,將嵩陽城的四合院扛了過來。多壯哉!
手工就是命,圣帝獎勵梅廬,李相白卻依舊帶了四合院來,不拋棄、不放棄自己的手工,墨家子弟眼中這就是工匠精神。
所以墨家子弟不當李相白是外人。
農家子弟更是,哪有五天過文殿、闖法堂這樣的天驕之子會和農家子弟一樣喜歡同樹木、泥土打交道,而且整日的相處當中農家子弟發(fā)現李相白對育肥的見解很高超。很多知識學院的教書先生都不曾講解過。
農家子弟眼中李相白就是一個出身貧寒的農家子弟通過苦讀書走上詩詞證道之路但不忘初心的人。
所以李相白只要稍微的放下架子,還不稱兄道弟。
李相白能有什么架子,又不是江白衣。和張屠夫都能談得來。和農家、墨家學生更能談得來。
看著和學生打成一片的李相白。白衣江振眉默默的得出一個結論,“威望也是可以建立在平易近人之上。高冷能讓人敬仰但也能讓人疏遠。”
江白衣感覺受益匪淺。
李相白整日沒出詩,這讓現場的江白衣踏實了不少,口中聽墨家、農家學生一聲一聲“子爵,子爵”稱呼,看著李相白目見自己木甲人時羨慕的眼神,白衣江振眉覺得這一趟來的值了。
藍小蝶也覺得很值,原來勞動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恐怖。看著自己移植過去的桃柳爭艷,這種感覺和得到師長獎勵時的喜悅是一樣的
姑娘決定回皇宮后開辟一塊地,種植點花花草草!
夜色落下,西京書院墨家、農家兩派學生離去。
說話聲便也自晚風中清晰的傳送了過來。
“難怪李同堂能寫出豪邁壯闊的詩詞,看看李同堂為人就知道,平易近人,學識淵博,只有這樣的人適才具有壯懷的胸襟,內心自然也能容得下山河日月。”
“對呀,關鍵是李同堂還有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白日我就看到一棵梧桐樹稍微的偏離了圖紙上的方位,李同堂要糾正過去,我們墨家注重的就是毫厘不差的原則,事事不能馬虎講究,如果李同堂專于墨家技能,我看是能成為天工。”
“李同堂對育肥也是很有見解的,白日我聽到李同堂說了火糞育肥,這種方式先生沒有教導過。”
說話聲逐漸遠去,空中一聲嘆息飄來,“可惜只有一日,要是天天能和李同堂這樣干活多好呀。”
四合院外的李相白心道:“天天這樣干活,還不得將西郊的圣人、大儒宅院給拆個一干二凈。”
江振眉又總結出一條讓自己提升威信的經驗。
要善于和學生打成一片。
不過對于墨家學生說李相白有成為天工的說辭,江白衣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