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言亂語!”
一樓有戟指怒目的,也有沉默不語。
其實婆稚的這種說法早就在京城流傳了出來。
婆稚大悅,愜意的靠在椅子上。
“你說岳寒山、柳扶蘇、諸葛行云會不會出手?”婆稚問。
婆稚說的是大周的圣人,大周朝廷之前有四位圣人,太白山有圣人鎮(zhèn)界,都城教御院則有成圣已久的法家圣人柳扶蘇,儒門圣人諸葛行云。另外一位是不出世的凌煙樓三朝圣人顧道子。
岳寒山成圣不久。加上岳寒山,如今是五圣。
婆稚說的是人在都城的三位大周圣人。
梁白門小口的喝酒,視線看了看大周皇城方向,說道:“西蕃伴隨著釋家的強大已經(jīng)到了和大周分庭抗禮的程度,大周國祚六百年,說是論境,其實是一場新舊力量的交鋒,也是釋家和大周各家的交鋒,大周輸不起。倘若輸了,不需要任何的引導,釋家在大周就會如同在莊國那樣發(fā)展起來。所以岳寒山、諸葛行云、柳扶蘇肯定會出手,但還不是時候。三位圣人當中不管誰上場,只要輸了,大周也等同敗了。李相白過文殿法堂,經(jīng)受過八苦八難的考驗,圣人之下,要有人能破須彌芥子道場,這個人定然是李相白。所以大周的朝廷還在等。”
“一針見血,說的好。可神機符也有能人。陰陽家、墨家有人呀。”婆稚開口。
不屑一顧的笑了笑,梁白門說道;“神機符墨家、陰陽家是有能人,可墨家天工證道得木靈,陰陽家的那幫鳥人堪輿風水、推演天機,做的都是沾因帶果的事情,除非入了超凡境,跳出世俗法理,否則比一個儒門、法家尋常的弟子都不堪。就像我,讓我和釋家菩薩打一場,不見得會輸,但你讓我去闖道場,除了丟人現(xiàn)眼,我能做什么。”
“很有見解!”婆稚夸贊了一句。
梁白門說道:“好歹也活了數(shù)百年,這點見解還是有的。”
舒展了一下身體,梁白門說道:““我都有點想李相白了。”
“我也是,我還希望李相白能威風八面的出現(xiàn)。”婆稚笑了笑。
西京書院百草院涼亭。
涼亭內(nèi)放著果盤,葡萄荔枝龍眼都來自李相白的田地。
以靈氣滋養(yǎng),各個飽滿多汁。
輕輕的一咬,放入唇齒間的葡萄果肉碎開,清甜的味道從舌尖散開。
將另外一只手的天龍八部第二卷扔在石桌上,龐妃對陳妃說道:“天龍八部三個主人公,喬峰、段譽、虛竹,三人各有性格,但也有共同點,能舍身取義。可你看看寫了天龍八部的李相白,人就這么不聲不響的躲了起來。還說什么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噗……”龐妃輕輕的將葡萄籽吐了出來。
“佛門設了須彌芥子道場,折射出人性,李相白還不如太樂丞,秦大人雖然折在了道場,可勇而無畏。”
陳妃笑了笑:“姐姐就是喜歡說實話,這話也只能說給妹妹聽,要是被學院的學生、先生知道了還不戟指怒目。”
龐妃更來氣,“我看這個李相白就是一個慕容復。不對,他那有慕容復的好相貌,是丁春秋才對。愛惜羽翼,在乎名譽,知道破不了佛門道場便躲遠遠的。”
蔥根一樣的手指從果盤中捻了一個葡萄,龐妃一字一句開口:“李相白其實就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這一次,真的要名譽掃地了。”
“噗”葡萄被捏碎。
大周都城尋常的小院。
女人看著西京書院上空的道場,問身邊的男人:“為什么李子爵還沒有現(xiàn)身?”
“李子爵會來的!”
“可都已經(jīng)五日了。”女人說道
“不才五日。”男人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