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面前,周圍躺了一地的打手,全都死了。
黃四郎瞠目結舌,渾身顫抖,難以自抑。
陸恒打量著這個鵝城霸王,見他年紀輕輕,二十來歲模樣,長得倒是人模狗樣,卻是個披著人皮的畜生。
“你就是黃老爺黃潤發黃四郎?”
陸恒笑瞇瞇的看著他。
黃四郎強忍著驚懼,點了點頭,然后露出一個諂媚的笑,點頭哈腰道:“我就是,我就是。叔爺,您找侄孫有什么事兒嗎?”
叔爺爺來著。
陸恒拍了拍他肩膀:“莫急,我自然有事跟你說。”
然后對著門外招了招手:“那誰,你進來。”
便戰戰兢兢進來個管家模樣的。
“你去,把縣里數得上的官兒,都以黃老爺的名義叫過來。黃老爺的叔爺爺我,要見見他們。”
管家口干舌燥,望向黃四郎。
黃四郎給他施了個眼色,叫他快去。
陸恒便拉著黃四郎的胳膊:“走走走,屋里坐著。”
進了屋,又說:“干看著作甚?還不叫人奉茶?”
黃四郎又連忙大喊幾聲,叫人上了茶水。
上茶水的姑娘,面如金紙,怯生生把茶端到陸恒面前。
陸恒大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接著茶碗喝了口茶:“咦,你這茶挺有味道,是鶴頂紅還是什么來著?”
黃四郎面色僵硬,哪里說得出話來。
陸恒又喝了一口:“嗯,味道有點怪。”
早說了,身懷服食之術,陸恒的腸胃,是什么都能消化。吃毒藥跟吃飯吃肉沒有什么區別。反倒是毒藥蘊含的‘營養’,比尋常的飯菜更高。僅次于上好的藥材。
只不過毒藥不大爽口,吃起來味道不好。
這黃四郎倒是個精明的角色,不動聲色之間,給陸恒下毒。可他哪里知道,陸恒是肚子跟個核反應堆似的,甭說區區鶴頂紅之類的毒藥,便是把氰化鉀、濃硫酸、王水這種東西當飲料也只等閑。
“來,過來讓叔爺爺看看你。”
黃四郎立時往后急退。
可陸恒伸手一抓,一股真炁撲出,將他卷到面前,伸手按在他肩膀上,立時,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著黃四郎的慘叫,響徹連天。
黃家許多人,圍著這屋子,聽到黃四郎的慘叫,也不知有幾人擔心、幾人暗喜。
不多時,那管家把縣城的官兒請來了。
等這些人進來,見著癱倒在地上的黃四郎,見著大馬金刀的陸恒,想到剛剛走過的滿庭院的尸體,皆已嚇得面無人色了。
“你,”陸恒指了指管家:“把門關上。”
管家如逢大赦,忙要出去,順手把門帶上。
“誰讓你出去了?”陸恒道:“屋里不能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