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離明天還有一段時間,找個地方睡一下吧。”我左顧右盼,發(fā)現(xiàn)的只是遍地垃圾與污泥。
也不知道那醫(yī)生與咱們是什么仇什么怨,將我拒之門外,留我一人忍受著這前所未有過的惡劣環(huán)境。
沒辦法不是嗎?有的總比沒得強。
我靠著對面窄巷里,那堵破舊不堪的矮墻坐下,然而一想到,黑就在不遠處,用她那把錚亮的高精弩對準著我,我就渾身不自在。
看著黑夜里的那片祥云,再聞著這“清新脫俗”的空氣,我緩緩地閉上眼睛,期望著今晚,不會做昨夜那種驚心動魄的噩夢。
“喵~”
“?”
“喵喵~喵~”
與眾不同的奶音傳入我的耳里,只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我的身體上來回走動,我緩緩睜開眼,一眼望去,貧民窟的天空并不像市區(qū)那樣陽光明媚,烏云密布的天空似乎正在告訴我些什么不好的消息。
“嗯?小家伙?”我摸了摸身上這只混身藍黑的小東西,沒想到貧民窟的獸親這樣的平易近人。
“喵喵~~”它不停的舔著我的手心,晶藍色的眼睛不斷閃爍,那里似乎有著一片星辰大海。
“你餓了?”我摸了摸它還算柔滑的皮毛,看著它叼過來的那包警用口糧,不言而喻,這是今早老陳送過來的。
這年頭,貧民窟的貓都餓成精了。
拆開包裝的時候,這家伙就叫的更歡了,一雙饞嘴不停的向口袋里鉆。
“呵呵,慢點慢點。”我輕輕的扯下一塊雪白的土司,放在它的嘴邊,看著它一點又一點地將它蠶食殆盡,那雙砸吧砸吧的小嘴,使我不禁幻想著,假如我也出生在貧民窟,吃不到強食的我,會不會淪落到與獸分食的地步呢?
“嘀嗒,嘀嗒......”雨滴擊打著皮膚。
“哦豁”
那時,我明白了,烏云密布的天空究竟想傳遞一個什么消息給我。
果不其然,點點雨滴,頃刻之間便化為傾盆大雨。
“來來,過來。”我解開風(fēng)衣,讓這小家伙鉆了進去,不得不說,這獸親挺通人性的,二話不說便鉆入我的懷里,在那里大快朵頤著。
還好這警用風(fēng)衣是防水的,可惜,我覺得這件衣服撐不了多久。
“喵!”那只獸親突然雙眼一亮,便向診所門口跑去。
它濺起水花陣陣,隨后縱身一躍,撲進了主人的懷里。沒錯,是那位醫(yī)生,她不大友好,甚至是略帶憎恨地望了我一眼。
“進來吧。”
“......”
“謝謝你,醫(yī)生。”我和藹地喂著懷里這個對食物不依不饒地小家伙。
“不用。”那只藍貓一臉冷淡地坐在那張橘黃色地木桌后,瀟灑地在那一堆白紙里揮灑著水墨。
環(huán)視小屋,簡直就是貧民窟中的世外桃源。白色的蠟燭點綴著診所的四周,星星蠟焰也為這原本應(yīng)該黑暗狹小的空間平添暖色,隔間與主室之間,只拉著一條藍色的簾子,我想,那里就是病房。
“問你幾個問題......”
“額,請講。”面對著突如其來的詢問,我險些未緩過神來。
“現(xiàn)在的學(xué)術(shù)界,有能夠有效抑制礦石病惡化的藥物碼?”
“這......”我差點忘了,她,是個感染者。
“不必在意......”醫(yī)生指了指自己那只瀕臨石化的耳朵。
“抱歉,這個,我并不知道。”
“吶,沒事,太為難你了......”她尷尬地笑了笑,“說實話,你有點特殊,和我印象里的軍警不大一樣。”
“沙沙沙沙......”房間里,充斥著酒精與消毒液略微刺鼻的味道,還有她沙沙作響的筆紙交錯之聲。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