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十余年里,這位姐姐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么。
可如今,她真的,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塔露拉嗎?
我本該高興,本該驚喜,可現在,我的腦海里只有恐懼。
溫度,在上升。
“嗚額……”
好痛,她手上的刀子,就像是審訊者手里的烙鐵,緩緩粘上我的皮膚,剎那間,白煙寥寥升起,血液緩緩下滴。
我一度以為,那理應是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塔露拉,我們,原本應該站在一起。
我們本不該自相殘殺,同室操戈。
假如是這樣死掉的話,哈,還能接受。
這就是所謂的罪有應得,自食其果不是嗎。
下一秒,你會怎么動刀
用那把滾燙的匕首,刺進我的喉口,再攪動兩翻,最后,把我的腦袋擰下來。
不對。
都不對。
就算是這樣去死,我也要說點什么。
對……說點什么。
感覺得到,刀刃在一步步地刺入皮膚。
“你恨我們嗎?”
思來想去,看向她那雙冷冰冰的灰色眼睛,害怕著,帶些哭腔,這話,像是在祈求原諒,又仿佛是在博得同情。
無時無刻,我不在為幼時的背叛而悔過,即使我并沒有在那次小小的冒險中干出過什么出格的舉動。
我有罪,因為不該與兒時玩伴背道而馳。
“……”
“……”
“唔!”
溫度更高了,這刀……
“不要問篝火該不該燃燒,先問寒冷黑暗還在不在。”
“唰”
刀口挪開了我的脖子,下一秒,炙熱的火焰猶如赤練,從她那有著源石紋路的手部蔓上刃口。
“不要問子彈該不該上膛,先問壓迫剝削還在不在?!?
“轟。”
緩緩地,她抬起頭,看向前方,女人的背后,仿佛有一只怒號咆哮的魔龍。
“不要問正義事業有沒有明天,先問人間不平今天還在不在。”
“叮!”
抬臂,揮手。
附著龍焰的利刃脫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