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
“楓警官”
我敢確信,這是我當兵這么多年來,遇到過的最烏龍的事情。
就好像你又追又舔了三年的女神,突然被某個富二代拐走了一樣。
沒事,穩住,沒必要發火……
“你還在嗎?楓警官”
這聲音,挺溫柔的……
“我還在,阿米婭小姐……”
“抱歉,各位,因為我們的疏忽,造成了這么大的誤會……”
“沒有的事……”我假笑著,暗自感嘆,現在的小孩子都這么早熟的嗎?說話都這么稚嫩而官腔,嘛,反正,我并不討厭就是了,畢竟,比起某些帝國的新聞發言人,這孩子就溫和謹密的離譜。
我依舊不敢相信,通訊里的這個人,和我在情報網上看見的那個十四歲卡特斯少女如出一轍。
“請帶我向陳sir陪個不是,記錄者ps1)是羅德島的朋友,希望貴軍不要太過為難他……”
“別那么緊張,阿米婭小姐,合同在手,你我都還是朋友,近衛局的長官都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就在我努力憋住笑腔,回想起記錄者狼狽不堪的模樣之時。
“我炸了都!”
“……”
“……”
詩懷雅的河東獅吼,引來了一陣長久的沉默。
“……”
“……”
“額,那啥,突然有點事,我們回頭聯系,好嗎?”
“沒……沒關系的,楓警官……”
“嘟——”電話掛斷了……
有些尷尬,這臉被詩懷雅的尖嘯打得又紅又腫。
呼……還是去看看叉燒喵又發什么神經了吧。
沒辦法,基于近衛局的小姐們脾氣一個比一個差這種現實,我必須得表現的……嗯,和藹一些,像一朵交際花穿插在虛無縹緲的社交人群里。
“啊啊啊啊啊啊……”不可名狀的孟加拉虎低吼
慢條斯理地推開辦公室的門,那只黑黃相間的老虎正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捂住額頭,像是個操碎了心的老母親。
講道理,就這么倚在門框上,康康我這愚蠢的初中同桌無能狂怒,還挺有趣來著。
“喔噢,讓我想想,上次你發出這種低吼聲是什么時候來著?”表情極其欠揍的雪虎裝模作樣地摸了摸腦袋,“啊對了!就是那次,初中班主任一次性收走了你整書包的言情小說,對對對,那段時間你可沒少發牢騷……”
“轟!”
“……錯了,錘子收一下,姐姐,拜托……”
圓滾滾的鏈錘離我的腳指頭就幾厘米的距離,那些閃著黑色光芒的尖刃嵌入了堅硬的地板內部。
“你記性真好呀……楓彬語。”千金小姐碧綠的眼睛里,冒著殺意泛濫的紅光。
“我可聽不出一點贊賞的語調……”苦笑著歪了歪嘴,看看這入地三分的鏈錘,真不知道血肉之軀在這上面挨上一下,會是個什么感覺,“下次聲音小點兒,我們的好朋友都被你那無以言喻的分貝嚇傻了……”
“哈啊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不敢,你們大古集團的大小姐是我最好的,老大哥!震聲),有啥不懂的都可以問您,你會親切地搞死告訴)我們……”
“我勸你最好回自己辦公室,找份差事做,而不是在這里跟我復讀一遍東國海軍學校名場面……”
“沒有勁兒!聽不見!根本聽不見!這么小聲還想開軍艦!軍艦:指移動城邦)”
“……”
“咚咚咚咚咚得得得得得~”歡快の小曲指打斗聲
五分鐘后
“嘶……這蠢貓……”我捏了捏酸痛的肩膀,心想那家伙為什么遇見陳時就唯唯諾諾,碰見我時就重拳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