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哐——哐——哐”
內衛的每一次揮砍,都會引得地面陣陣顫抖。
漸漸的,固若金湯的血墻便再也支持不住了。
“當——”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破碎聲響,透紅的屏障平面上陡然出現了一個細小的透明窟窿,以洞口為中心,數以百計的破碎線條延伸開來,宛若一張巨大的紅色蜘蛛網,覆蓋住了精細光滑的墻體。
“叮叮叮?!?
最后的城墻驟然破開,漫天飛舞的紅色碎渣若翩翩起舞的血色蝴蝶一樣,鋪灑向內衛的四面八方。
在這片茫?!盎ā焙V?,連利刃面罩上的紅色眼睛也恰到好處地融入其中。
他尋覓到了獵物的身影。
手無寸鐵的女孩兒跪倒在地,身后則是那可憐暗殺者的重傷軀體。
內衛看不見薩卡茲臉上的表情,只覺得有一團黑影籠罩在這完美實驗品的慘白臉面上。
“咔,咔,咔……”
執劍的劊子手跨步走來了,他踏碎了腳下的血墻殘渣,在紅色的海洋里走出了一條與眾不同的小小捷徑。
……
“死亡”站在了她的面前。
但女孩甚至沒有抬起頭來,看看這位即將取走她性命的男人的嘴臉。
“沃勒泰爾”利刃再度呼喊起女孩兒的代號,“為何反抗”
……
沒有回答。
“為何叛逃”
……
依舊沒有回答。
“嘶——呼——”
耐心被女孩兒的沉默一點一滴的消耗殆盡,內衛嘆息著舉起了紅劍,“你也和那些死在進化途中的殘次品一樣,但與眾不同的是,呵,你學會了反抗,你是個英雄。”
死亡降臨了。
“但是,沃勒泰爾,費奧多爾陛下,不需要英雄?!?
“嘩——”
利刃在空中劃過一道鮮艷的弧線,內衛的這次揮砍足以將身前這血肉之軀鑄成的女孩兒徹徹底底地一刀兩斷。
然而,血肉橫飛的場景并沒有如約而至。
“當——”
“竟堅硬如此”
內衛并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東西擋住了這一次孔武有力的斬擊。
他只能感覺得到,那向下砍去的利劍似乎碰在了又一層堅硬如鐵的屏障之上,鋒利的劍刃離薩卡茲的小小腦袋只有不到兩厘米的距離,而就是這段微不足道的差距,似乎已經成了他永遠無法跨過的一道命運天塹。
“”
烏薩斯軍人加大氣力,卻無法讓手中的劍刃再前進哪怕一絲一毫。
“不錯,你又在徹底啟蒙的道路上前進了相當闊達的一步?!?
內衛話音剛落,那擋住他揮砍的不明物體便顯出了原型。
“咔咔咔咔咔——”
是一雙暗紅色的美麗翅膀,猶如蝴蝶破繭而出的蝶翅一樣,撕開了繪繪子背后的警服。
透明的羽翼漸漸卸下了它透明的偽裝,交相護衛住了主人的額頭,在那平整晶瑩的蝶翅之上,數條纖細修長的黑色紋路相互交綢,好似遍布人體全身的毛細血管,時不時閃耀著紅黑交加的淡色光芒。
“啪!”
羽翼驟然彈開,這使得本已占盡上風的烏薩斯內衛連人帶劍向后倒退了好幾步。
“……”
“惡鬼”緩緩站起,用一種渴求的眼光看向了她的敵人。
那雙早已被黑暗覆蓋住的眼眸血絲遍布,像是被野獸的爪牙抓撓過的血痕則對稱的地出現在薩卡茲的眼瞼下部。
對于繪繪子來說,楓彬語“祭獻”出的殘肢斷臂充其量只能算作剩飯殘羹,但這便足以喚醒她脊椎里沉睡已久的沃勒泰爾。
而現在,這頭已經失去束縛的惡魔替代了平日里掌管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