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不算鋒利的刀子幾乎是鐫刻進了魏彥吾的煙槍之中。
出乎意料的震驚并未能削減我持刀的力度。于是乎,為了防止意外事故發生,另一個黑影便自然而然地現出了原形。
“咵!”
“唔!哈——”
女人的手臂由后部挽住了我的頸脖,熟悉的窒息感油然而生。
兔子的天生怪力,我和繪繪子早已有所體會,只是,我沒有料到,安歧夏樹會出現在這里。
楓彬語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手中的水果刀,兩手死摳住安歧那纏繞在頸脖上的小臂,瘋狂地想要掙脫卡特斯的無情絞殺。
“咳咳……咳——”
“呼,楓老難道沒告訴過你,在龍門要好好聽大人的話嗎?”安歧俯下身來,微微瞇起的眼睛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咬牙切齒,極度痛苦的下屬。
“大……人……”我支支吾吾地從口中吐出這樣兩個大字,因為卡特斯絲毫沒有放松的趨勢,健碩的小臂好似吞天巨蟒,獵物只要每呼吸一次,它們細長的肌肉便得寸進尺,將獵物的咽喉死死地勒住。
“好了安歧,收手。”
魏彥吾一聲令下,卡特斯的嚴刑拷打才算有所終了。
“咯!咳咳咳咳……呼!呼!”奇奇怪怪的各色聲音從楓彬語快速喘氣的嘴巴中脫穎而出,咳嗽,嗆喘,呻吟……可以說,安歧早已把“強人鎖男”這一絕技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如果她想,她就真的能讓一個接受過正規訓練的士兵在悄無聲息的折磨中慢慢死去。
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我幾乎是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難能可貴的新鮮空氣。
“不用擔心,你的父母很安全。”魏彥吾用衣袖擦了擦印有刀痕的煙桿,“這樣做是為了保護他們,更是為了保護你。他們安然無恙,他們在未來等你。”
魏彥吾:“你不蠢,楓彬語,但你必須知道,接受了殘的代價究竟是什么,我們的敵人潛伏在暗中,他擅長打感情牌,如果讓他輕而易舉地劫持了你的父母,你現在掌握的力量又為他所用的話……”
“咳——哈哈哈,哈,為他,所用……”
“”
“從一開始……從我回到龍門的那一刻開始,咳咳……你們就計劃好了一切。”我攙扶住沙發,在安歧夏樹的時刻注視下,渾身顫抖著慢慢坐起身來,“維多利亞的袖手旁觀,烏薩斯的打擊報復,這些都在你們的意料之中,所以,你們就順藤摸瓜地讓我接受了殘……”
“對。”面對楓彬語恨之入骨的反駁,魏彥吾的回答則顯得異常的平靜,幾乎是無縫隙地跟隨問題而來,溝壑縱橫的臉上,那一抹冷冷的哂笑透露著政客的冷血無情,“我說過了,這是龍門和近衛局的決定。”
“那好,魏彥吾,我從來沒打算過替你賣命,為你效忠,對你口中那些不知所云的敵人也不感興趣。”我大口地喘著粗氣,無盡的怒火充斥在我的腦海和胸膛之中,“殘選擇了我,我也就直接決定了她和我的生死存亡,如果你敢……或者已經傷害了他們!我就和它玉石俱焚,在我身上,你什么都得不到!”
“可以。”
……
……
這次沉默的人不僅僅只有楓彬語,就連站在一旁的安歧也瞪大了眼睛。
我原本以為,魏彥吾會拿出什么更加致命的籌碼用以威逼利誘,例如陳,例如繪繪子,例如我的那位富婆知己,她們在楓彬語的生活中也占據著極其重要的位置。
可楓彬語預想的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這讓我不由自主地幻想起更加恐怖的事情。
“你一向敏感多情,這也不算是什么壞事。只是這一次,用不著多想,楓彬語,這次是真的可以。”魏彥吾抄起手,翹上腿,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現在的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