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你遲到了將近十分鐘,兔子,你又一次浪費了我寶貴的十分鐘時間。”
“得了得了,收起你那副破架子,我又不吃你這一套。”安歧嬉皮笑臉地回答著,仿佛忘了自己正在參加一場由近衛(wèi)局舉辦的哀悼儀式,“你要我在這么大個陵園里到處找你,怕不是在逼我跟你玩兒猜謎游戲”
“不過話說回來,今天還真是反常啊。”卡特斯雙手插袋,站在九的身旁,一同望向面前的無名墓碑,“我已經(jīng)多少年沒過林舸瑞來烈士陵園了?”
“呵,你真有這么想過”九冷嘲熱諷道,“那是因為站在這座墓碑之前,你總會覺得心灰意冷,對吧?”
“要是你奮斗的毅力和手段有你挖苦他人的一半強度,楓老的宏圖大志又何愁無法實現(xiàn)呢?”安歧的回應也顯得游刃有余,“真快啊……時間這東西。”
“呵,就像一個輪回一樣。”不知道為何,只要站在下雨的戶外,站在蛇女的身后,你就能從九的身邊聞出一股泥土所特有的別致芬芳,“上一次做決定的是他們,而現(xiàn)在,輪到咱們了。”
“把咱們?nèi)サ簦@可是你自己在擅作主張。”安歧點燃了手中的細煙,“你甚至都沒有找到能夠使近衛(wèi)局脫離苦海的辦法,怎么了?砥礪前行的‘奮斗者’,這么快就把你那至高無上的愿望和理想給‘看透了’。”
九:“嗯,對,像你說的那樣,我妥協(xié)了。”
“”九督察石破天驚般的回答讓一直以來都料事如神的卡特斯兔耳一震,她一直在想自己的搭檔會以何種刁蠻的語句回應自己的嘲弄,可最終卻什么也沒有料到,“這不像是你會說的話。”
九(語氣平靜:“我答應了魏,承諾會親自指揮近衛(wèi)局幫他掃清障礙,近衛(wèi)局將參與到對于廉政公署的清算行動中。可是,作為他對我和近衛(wèi)局的回報,我向他提了一些他必須答應的條件,用自己的引咎辭職作為代價。”
安歧(瞳孔張大:“你……?”
“這一次,我們不再是無條件地服從命令了,安歧,在這場行動以后,特別督察組可以自行決定行動的方式和手段,也就是說,在絕大部分的作戰(zhàn)環(huán)節(jié)里,我們不用再接受魏的統(tǒng)一指揮,只需要達成他的戰(zhàn)略意圖就可以。”
“……”安歧夏樹沒做回答,只是熟能生巧地抖了抖的煙灰。
而我則注意起了陳暉潔,注意到了她那副半信半疑、如臨大敵的眼光。從鼠王離開的那一刻開始,她就一直這樣觀察著煙霧繚繞的安歧夏樹。
“如果你只是純粹想和我賭氣的話,用不著這么拼命。”安歧半開玩笑地吸了口香煙,從鼻孔里漫延出的淺色灰霧逐漸消散在蒙蒙細雨之中,“呵呵,我可真是三生有幸,碰到你這么個上司。”
“哈,事在人為,兔子。”九低頭看著那座無名冢,無可奈何地微微笑著,“我倒是很謝謝你,至少,你愿意替我保守密秘。”
“對對對,事在人為,事在人為~但是呢,我更樂意見到的,是你功遂身退的那一天啊,九。唔——(安歧順帶撐了個懶腰只可惜,接下來的話,你只能自己一個人,走完這條入不敷出的革命道路了。”安歧掐滅了手中的煙,雙手抱頭,仰天長嘆道,“我還記得那天,記得我們參加晉升晚宴,你成為近衛(wèi)局一把手的那個晚上。我記得大家都很開心,當然,除你以外。我就坐在你旁邊,看著你怒火中燒地盯著對向而坐的魏彥吾,手中緊捏著楓老交給你的舊警徽,上面還寫著‘德才兼?zhèn)洹膫€字。”
講到這里,安歧突然笑了起來,“哈哈,我就知道,你是不可能會吸取楓老的教訓的,你不會聽魏彥吾的話,就像叛逆期的小孩兒從不循規(guī)蹈矩,就算服服帖帖地遵從了魏彥吾的命令,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做做樣子而已,你甚至連你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你心里真正想到的,永遠只有楓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