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方才還嬉皮笑臉的龍女慢慢安靜下來,“你們……已經得到近衛局的行動命令了嗎?”
“講道理,我們這些普通警員本來是不應該知道這些的。”楓彬語聳聳肩,“按照近衛局的一貫風格,只有特別督察組的成員才能在大型行動開始之前,通曉作戰方案的各個階段和詳細細節,但是,我們利用職位之便,從安歧姐哪兒了解到了這次行動的……冰山一角。”
“其他的事情我不關心。”話音剛落,龍女便把自己那張滿是灰塵的臉湊了過來,她兩手死抓欄桿,并用那雙火紅的瞳孔不依不饒地注視著我,“馬叔叔他怎么樣了?這件事結束后,魏彥吾會不會……”
“我們也不知道,陳小姐,我和學長從安歧老師那兒了解到的東西少之又少,就連老師也不知道馬先生被魏長官囚禁在了哪兒。”跪坐在后面的繪繪子繼續補充道,“嘛……起碼……安歧老師是這么和我們說的。”
我:“安歧姐只和我們提到過,她得到了行動命令……”
“什么行動命令!”陳暉潔眉頭一皺,下意識提問道。
“針對龍門廉政公署的行動命令。”我直截了當地說著,“只不過,和肖申克監獄那一次不大相同,九長官的要求是,所有參與清算的警員在行動方面必須有所克制。”
陳:“克制”
繪繪子:“嗯,也就是說,近衛局的行動人員在這次行動中將盡量避免使用武力。”
“不對……這可不像是魏彥吾對付敵人時所展現出來的強硬風格。”陳一邊往嘴里塞著面包,一邊則自言自語道,“這種處理手段,倒和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行事風格如出一轍。”
“……”聽了陳小姐精準無誤的判斷之后,我竟有些無言以對,“真是服了你了,我的姑奶奶……”
“哈啊?”陳擠了擠眉頭,“什么意思”
“還記得半個月前你‘精心策劃’的那次‘劫法場’不?要是那個時候你的腦袋有你剛剛分析問題時的四分之一理性,你我也不至于會坐在這兒‘促膝長談’。”
陳:“嘖……”
我想,陳現在一定相當不爽,她不喜歡我在她面前表現得油腔滑調的,卻又對我的陰陽怪氣無可奈何——因為她壓根兒就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我的理由。
因此,得寸進尺的楓彬語便以此為契機,企圖從女人的嘴巴里得到更多的秘密——一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我:“萬一我和繪繪子那天真的動真格阻攔你的話,你是不是會把我們兩都宰了嗯?”
“你情商真高啊,楓彬語。”殺戮的欲望在陳暉潔的內心深處不斷膨脹,她假笑著將自己的拳頭捏得嘎嘎作響,“你數數看,此時此刻,我有多少種可以扭斷你脖子的方法”
“唔~害怕。”我半開玩笑地說道,“不過話說回來……馬長官在你心目中,真的有這么重要”
“你突然問這個干嘛?”
我:“沒,就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畢竟,陳小姐你當時的反應實在是太出乎我們的意料了。”繪繪子像是看穿了楓彬語的別有用心,她在刻意地為雪虎送上自己的助攻。
“……”龍女頓了頓,“我那天不是和你們說得很明白了嗎?”
“行了,我只是順口提一嘴而已,你要是不大想說的話,咱們就換個話題繼續聊。”雪虎打算見好就收。
“呵,我可沒那么多愁善感,只是你們一提起馬叔叔,我就會不由自主地想到我的生父,想到那個外強中干的男人……”陳的語氣逐漸低沉起來,“母親的郁郁而終,馬叔叔的鋃鐺入獄,還有我們與塔露拉的失散別離,這些都和他脫不了干系。我永遠都不會再回這個家了,永遠……說到底,他和魏彥吾不過是同一類人罷了,他們只會自顧自的玩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