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聲,沒接話。
張地瓜看著,不以為意,這個弟弟就是個沒腦子沒出息的,說幾句就能圓緩回來的,他可不怕他真的置氣。
轉頭便接著道:“聽說袁嬸家那作坊拿的是番薯在做什么吃食?你每天都做些什么,累不累?跟哥哥說說唄,哥哥難得回來一次,也是想關心關心你嘛。”
張胡瓜聽著他話雖然說的多,但八九不離作坊的,他也不傻,聽出了這是在打聽作坊的事呢,哪里是真的關心他?
想著下晌他娘來作坊找袁嬸說話,說了好一會兒的,張胡瓜眼眸垂下,不耐煩道:“能做啥?每天不就是那樣嘛,磨子推來推去跟狗似的,三哥凈問我累不累,要不然你也去試試看?”
“噢,不對,三哥是當老板的人,怕也看不起那每天二十文的工錢,小弟這是沒法子啊,不掙錢,上有老下有小的,家里吃什么呢,哪像三哥豁得出去臉,說不往家拿錢就不往家拿錢呢,小弟可沒擁著一個自己的鋪子,也沒你那個底氣。”
張地瓜:……不就是上回氣沖了些,跟人翻了臉,不往家拿銀子順便讓人知道了鋪子是他名下的事,這人就受了打擊大變了樣?
這都多少天了,還不消氣呢。
一時間,張地瓜也看不明白這四弟是真的還生他的氣,還是被他說得受了打擊洗心革面真踏實肯干了?
但不用想得是,這會兒的四弟不好糊弄了啊。
用磨子推番薯?
推了番薯做什么呢?
他今兒往作坊門口晃了一圈,門關著,籬笆攔得緊實,也只能看個大概,好像是有推磨子的聲音來著,還看著幾個婦人切著什么來著。
這到底是要做個啥呢?
張地瓜想不到,但見張胡瓜一臉不耐煩,顯然不愿意跟他多說幾句話的樣子,他也是有脾氣的,當下就甩了袖子出去了。
很快,張家吃晚飯了。
飯菜擺上桌,老鄧氏坐了上首,底下苗氏和張棗花坐下席,張胡瓜和石蛋兒坐左邊,張地瓜一個人坐右方。
桌子上,一人面前一碗摻了青菜的稀飯,喝著登時漲肚子,但后頭就會餓的那種清湯寡水。
除此之外,還有兩大碗菜,一碗煮蘿卜,一碗煮白菜。
張地瓜拿著筷子,看其他人喝得吭哧吭哧吃嘛嘛香的,著實有些不知打哪兒下筷子。
他在自個家里,每頓就他們一家三口,菜不用做多了,也是兩個菜就行,那也必有一盤肉菜,飯也是干米飯的。
往前他得空回來,家里也是有肉吃著的吧?
啥時候窮成這個樣子了?
還真是他爹癱了,這家就塌了?
張地瓜心里默默覺得這個家就是累贅啊,沾上了還得帶累他們的好日子,以后無事還是千萬別回來的好。
這般想著,張地瓜倒也忍得住,隨便對付了幾口就放下就筷子。
沒人問他吃飽了沒有,見他浪費糧食,老鄧氏白了他一眼,隨即就端了他幾乎沒怎么動的稀飯進去給張老豆吃去了。
------題外話------
今天只有一更~我兒子一直拉著我陪他做粘土,集中不了精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