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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民警調查結束后便與劉南云告辭,居委會的人也陪著一起離開了,而緊接著四合院的街坊們又都圍了過來。
此時此刻,他們都已經清楚了事情始末,換種說法就是,他們受惠,劉南云背鍋。
好意思,不好意思的,都過來安慰劉南云,不過他們的安慰方式有點特別。
何雨柱張嘴就來:“讓我知道是哪個孫子干的,我非得大嘴巴抽他丫挺的。”
“對,就是欠抽,太不干人事兒了。”
“那混賬玩意兒也不怕生孩子沒屁眼兒……”
眾人七嘴八舌的就罵了起來,劉南云聽得哭笑不得,他本身并非首都人,有些話他感覺一頭霧水。
不過他恰好知道“丫挺的”,完整的說法是“丫頭養的”,什么是丫頭?沒結婚沒過門兒的女孩兒才叫丫頭,封建社會“窯姐兒”也叫丫頭,所以“丫頭養的”就是孩子不知道他親爹是誰,換句話說就是“雜種艸的”意思,可以說“丫挺的”是首都罵人話里最臟的字了。
臟才好,劉南云聽得解氣。
他開始在人群里找人,很快還真讓他找到了,與平時傲視九重天的樣子不同,此時許大茂已經臉色鐵青,印堂開始發黑了。
看大家越罵越不像話,閻埠貴這才開口制止:“行了行了,罵兩句得了,別沒完沒了的,趕緊回家。”
然后又拉住劉南云問道:“南云,你覺著這匿名信會是誰寫的?”
劉南云自然知道,可他沒有證據,所以不能說,便搖搖頭:“人心隔肚皮,誰又能看得清楚呢,我也不知道是誰,不過我知道這人跑不出咱們大院。”
“不能吧?”閻埠貴不敢相信。
“等等看吧,也許民警同志能查出些什么呢。”說完這話,劉南云便轉身回了家。
一進屋,丁秋楠就迎了上來,一邊幫他脫外套,一邊關切道:“你沒事兒吧?”
“放心,舉報是要講證據的,我做的事完全經得起調查,除了要浪費點時間去解釋,這種伎倆對我根本無傷大雅,我還挺希望再來兩次的,那以后民警估計都懶得再來調查了。”
劉南云重新坐回桌邊,然后對媛媛和家成問道:“還記得爸爸給你們講的那個《狼來了》的故事嗎?”
“記得!”
“那你們從中悟出什么道理了?”
家成小朋友搶先回答:“我們不能學那個說謊的孩子,我們要學那條聰明的狼。”
這自信的回答讓劉南云不禁一陣愕然,隨后就忍不住大笑出聲。
丁秋楠也是笑得不行,連笑點頗高的媛媛都在捂著嘴笑,對了,她最近正在換門牙。
不同于當事人的風輕云淡,院里的住戶回去后反而討論得越發熱烈起來,既是為劉南云抱不平,更是對匿名舉報這種行為感到憤怒和不恥。
女人比較感性,所以都愛聊一聊八卦,別看一大媽年紀大,可一樣不能免除,下午就在聾老太太面前說起了這事兒。
沒想到聾老太太一聽匿名信就變了臉色,隨后拄著手杖就往外走。
一大媽趕緊跟上:“老太太,你這是干什么去呀?”
聾老太太也不說話,一直走到許大茂家才停住,然后掄起手杖就往玻璃窗上砸,一大媽慢了一步沒攔住,就聽見一陣驚心動魄的“咔嚓~嘩啦~”。
“哎呦,誰呀?找死是不是?”屋里立馬傳出許大茂的罵聲。
隨后許大茂和婁曉娥兩口子就氣勢洶洶的跑了出來,不過看到是聾老太太,馬上就又蔫吧登了。
聾老太太看見許大茂,指著鼻子就罵:“許大茂,你個壞種,你說是不是你舉報的云小子。”
許大茂不待見聾老太太,但也不敢和聾老太太對罵,只是矢口否認道:“那跟我可沒關系,肯定是劉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