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神色轉冷的白石芽衣,上原朔并沒有再一次阻止對方離開。
不管怎么說,過猶不及的道理,他還是十分清楚的——一眼下的情況,叫住女孩不會有更多有效的交流,反而會讓女孩難堪,從而讓兩人之間本來似乎漸漸正常起來的關系再度變僵。
況且,至少看女孩眼下的反應,上原朔多少琢磨出了一點特殊的味道。
雖然只是一點。
況且再怎么說,眼下離弓道聯賽開始終究還差不少時間,他還有空暇去理清思路,然后再處理弓道部的那些事情。
但吹奏部那里……時間實在太過緊張,容不得他再分心了。
所以,眼下的上原朔,也只能半推半就的看著白石芽衣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輕輕嘆了口氣,想到自己沒有時間再去弓道部練習,上原朔只能朝著吹奏部的方向快步走去。
……
“上原同學,今天你好像來得晚了點,是有什么事情嗎?”立花秀真拿著潔白的布,正小心得擦弄著架放在桌上的大號。
“弓道部那里有一點事情,所以來晚了。”上原朔沒有選擇隱瞞。
反正基本上關注社團聯盟的人,都知道他算是弓道部的特例,有些奇怪的事情也相當正常。
而立花秀真顯然就是這么想的。
確認上原朔沒有其它事情之后,作為三年級部員中練習態(tài)度一直最為積極的他立刻提議開始合奏練習。
上原朔當然沒有表達反對,再取出樂器盒里的悠封號后,很快順著立花秀真的意見開始練習。
整個二樓,洋溢著樂器奏出的樂聲,雖然仍舊還有些瑕疵,但已經遠不像上星期吹奏部還有著內訌時的樣子。
至少自己還是對吹奏部有所幫助,至少吹奏部的情況好了不少。
聽著四周的樂聲,上原朔心中浮起這樣的念頭。
……
從九月十四的周一到九月十八的周五,時間如流水而過。
在上原朔的日程表里,原本還有些用來休息的空閑在這幾天中早就消失不見——作為部長,并不是只要練習就行,還得要負責處理部內的雜務,甚至還需要繼續(xù)調節(jié)部員們之間的矛盾。
當然,他偶爾還有空閑和近藤詩織閑聊兩句,偶爾還有空閑和古賀香奈一同練習合奏。
但也僅僅只是這樣。
本意希望上原朔更多到弓道部練習弓道的白石芽衣,干脆在這周的剩下幾天里沒有見到過上原朔的人影——除去一起上的體育課以及家政課外。
于是,連帶著上課時,兩人之間的互動也變得稀少起來——明明之前的上原朔還會和白石芽衣在烹飪技巧上有所交流。
于是,在重復的日常中,在變得有些枯燥無味的吹奏練習中,上原朔再次迎來了一個周末。
而按照之前的安排,周六的這一天,吹奏部員們會在學校的演奏廳里集合進行彩排——至于學校同意的原因……自然是上原朔向社團聯盟提交了申請報告。
帶著不因精神,不因身體但又莫名產生的疲憊,周五的上原朔離開了周五的北河,在暮色中回到自己的家中。
……
周六,清晨六點半。
定下鬧鐘的上原朔早早起床,整理打扮,踏上前往北河的道路。
周六清早的電車不如周一到周五的人那么多,走上電車時,上原朔難得看見有空著的座位。
電車里很安靜,除了電車在軌道上運行的聲音,聽不到其它的雜聲。
在搖搖晃晃中,靠著椅背的上原朔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不知過去多久,他感覺到有人在搖晃他的肩膀。
“上原同學?”古賀香奈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洗慰著他身上的疲累。
略微睜開眼睛,再是意識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