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朔握住白石芽衣的手,只是瞬間的事情。
女孩順利起身以后,就以相當快的速度,像是為了避嫌一般松開了自己的手。
至于上原朔……他倒也沒有去回憶手感,只是拿著行李向站臺外走去——對他來說,回東京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把女孩送回家。
畢竟有自家母親和藤林友幸的關照,再加上白石芽衣的身體并沒有好透,上原朔并不覺得自己能省力一點。
考慮到東京這兩天雖然沒有下雪,但天氣依舊很冷,來到站臺之外后,上原朔直接叫了出租車。
司機是個沉默寡言的大叔,只是打量了一眼后座這一男一女的年輕乘客以后,就動作嫻熟地啟動汽車,向著目的地而去。
“說起來,白石同學。”上原朔突然想到了什么,將目光從車窗外的景色轉到女孩身上,“白石同學現在仍然還那么討厭冬天嗎?”
“……是的。”比起以前應該毫不猶豫的回答,女孩這一次的回復有了明顯的延遲。
“我以為去過伊賀之后,白石同學對冬天的厭惡會減輕不少。”上原朔話語間輕微的笑意在有些寒冷的車廂內回蕩。
“討厭冬天不只是因為伊賀的事情,不討厭冬天自然也不只是因為回到伊賀。”女孩表情淡漠地用長句回答了他,“上原同學應該不會不懂這樣的道理。”
開車的司機看了眼后視鏡,看見男生望著女生,而女生仍舊望著窗外。
先前看到男生拿著大部分行李的樣子,他還以為兩人會是情侶。
結果聽稱呼,居然只是同學關系。
上原朔沒有注意到司機打量的眼神。
但就算注意到,也并不影響他和白石芽衣之間的對話。
“那就先不說冬天的事情,說說明天的弓道比賽。”面對女孩明顯不想繼續談論冬天的態度,上原朔明智地轉換了話題,“之前北條前輩發在群里的消息,白石同學應該也看到了吧?”
“上原同學是指攝陵?”面對弓道比賽的話題,白石芽衣的態度稍稍轉熱了些。
攝陵高校,全程早稻田攝陵高等學校,只從名字就能看出和早稻田之間千絲萬縷的關系。
“嗯,而且白石同學應該也看到,北條前輩提及說攝陵并沒有特殊的隊員。”
因為還在車上的緣故,上原朔的話語收斂了些,只用“特殊”來形容那些擁有特殊能力的選手。
白石芽衣自然能夠理解。
“我們的運氣……應該不會這么好才對。”白石芽衣的視線終于從窗外的景色收回,落到上原朔的面龐上,“或者說,這次參賽的隊伍里面,應該有不少隊伍都有特殊隊員。”
“是的。”上原朔坦然承認,“我確實有些想法,不過還是過一會兒再說。”
白石芽衣用余光瞥了一眼前座的司機,輕輕點頭。
……
周六夜晚的東京車輛不少。
在經過不少時間的堵車過后,兩人終于來到目的地——也就是白石芽衣的家。
考慮到眼下的交通狀況以及天氣環境,對于上原朔自己來說,還是乘坐公共交通回家更方便一點。
推開門,將女孩的行李擺好,上原朔倒是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一旁客廳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后進門的白石芽衣同樣沒有先顧及行李,反倒是徑直走進了廚房。
片刻之后,她端著一杯熱水走出。
“上原同學。”將水杯推到上原朔面前,女孩克制住略微不自然的神色,主動提起剛才的話題,“剛才說到弓道比賽的事情……”
“謝謝。”上原朔沒有太過注意女孩的神色,接過熱水輕抿一口。“是這樣的,以之前百地家和服部家那么爽快地答應我來看,他們必然要在北海道有不小的動作。”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