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開玩笑的。”閆天居道:“抱歉,我……”
“我知道。”吳穹打斷了他。
“但我會認真考慮你的忠告。”
“很好,”吳穹繼續邁步向前,“把幽默值調低點吧,后面的事,我不想分心。”
“吐槽值呢?要不要上調至10?”
“那玩意兒直接給我關上啊!”
吳穹走到大廳北面一扇比正門稍矮一些的門前,對守在門口的一名身穿黑袍的神父道:“我來見哈爾大主教,三天前約好的。”
“請跟我來。”神父道。
吳穹沉默地跟在神父身后,穿過巨大石塊砌成的拱形回廊,又沿著一段旋轉樓梯向上爬了約三層樓的高度,穿過一間半邊墻都是彩色玻璃的走廊,終于來到走廊深處的一扇小門前。
哈爾神父的辦公室就在這扇門里。
“您來了。”
打吳穹進門,哈爾的目光就盯在他身上,光明正大地打量他。
“您比我想象中年輕。”哈爾評價道。
他兩次使用敬語,因為吳穹為了今天這次見面不僅花掉了自己的所有積蓄,還向十七連借了不小的一筆錢。在任何地方,有錢人總是更受尊敬的,哪怕在教堂,或在大主教心里,亦不例外。
“我很期待今天的節目。”吳穹開門見山。
“請相信我們,”哈爾十分自信:“如果我們的節目都無法令您滿意,那整個橋城,不,整個新月國,都不會有人能滿足您的要求了。”
“可不是嘛,”吳穹道:“正因如此,我才大費周章與您見面。”
說話時,哈爾遞過一杯紅茶,“禁酒令頒布以來,我的辦公室就只剩茶了,希望您不要介意。”
吳穹將茶杯推了回去,“沒關系,我可以等,美酒才配得上今天的節目。”
“那么,”哈爾看了一眼手表,“請原諒我的失禮,有幾個問題,不方便由中間人傳話,我只好親自向您詢問。”
吳穹做了個“請”的手勢。
“據我所知,不久前您還是一名逃犯,新聞可沒少播您的消息,直到上周五,警方突然撤銷了對您的通緝——請別誤會,我對您的身世背景,以及有沒有犯過罪完全不感興趣,我唯一擔憂的是:您不會是警方派來的吧?”
“派來的還算不上,但我的確跟警方有那么點關系,最近風頭正盛的艾琳·錢德勒,是我的朋友,您有關注新聞的習慣,那一定知道,正是她幫我翻案的。”
哈爾剛想接話,吳穹擺擺手,示意他稍等,繼續道:“我準備很快,很誠懇地把話說完,我對所有問題早已擺在明面上的交涉談判毫無興趣。”
“你們這種會員制的幾乎全封閉的小圈子,突然放出一個名額,而你有意把這個名額給我。原因有三:其一,一名老會員——前任警察局長——突然被人炸死了,這就恰好空出了一個名額;其二,我付的錢足夠多;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跟警察局長熱門人選艾琳·錢德勒有點交情。”
“你見了我,并且對我客客氣氣,但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艾琳·錢德勒的態度,她究竟會對你們那些表演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是如外界傳聞那般嫉惡如仇鐵面無私。”
哈爾道:“我是否可以認為,您是艾琳·錢德勒的代言人?”
“基本可以。”吳穹給出了一個相當謹慎的答案。
“萬事皆可交易。”哈爾繼續道:“不知道這位頗有上進心的女警,想從我這兒得到什么。”
“既然提到了她的性別,那你應該早有心理準備,絕大部分女人對你們——或者應該說咱們——那些私密的把戲不感興趣。”
“的確。”哈爾道:“那她想要什么?”
“你的支持,”吳穹道:“畢竟,她現在還不是警察局長,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