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人葉雨,根據我國法律規定,證人有如實向法庭作證的義務,如有意做偽證,要承擔法律責任。你聽清楚了嗎?”方朝陽問道。
“聽清楚了!”
“請你在如實作證的保證書上簽字。”方朝陽道。
葉雨快速在保證書簽上名字,隨后雙手遞給法警,又交給書記員趙芳芳進行存檔。
“下面首先由公訴人向證人發問。”方朝陽點頭道。
檢察員苑丹起身,先出示一份書信,問道“證人葉雨,這封信是嚴岢寫給你的嗎?”
法警接過來給葉雨過目,她點頭道“是!”
“他為什么給你寫這封信?”
“嚴老師在追求我,但我覺得不合適,他有孩子,年紀也太大了。”
“你胡說,我沒有追過你!葉雨,你居心叵測!”嚴岢叫嚷道。
苑丹沒理嚴岢,繼續葉雨“證人,這封信什么時間,什么地點到了你的手上?”
“一年前,通過郵局寄給我的。”
“之前,嚴岢也有向你表達愛意的舉動嗎?”苑丹問道。
“他送過我禮物,化妝品、衣服等,說喜歡我,但我都沒收,他是老師,我也不敢得罪他,只能躲著。”
“反對!”田云蘇舉手,“審判長,公訴人的提問,與本案無關。”
“反對有效,公訴人的詢問盡量簡短,不要偏離案情。”方朝陽道。
“證人葉雨,你確定這封信是嚴岢寫給你的?”苑丹又問了一遍。
“確認,嚴老師的筆名就叫山可,很多同學都知道。”葉雨再次點頭。
苑丹示意法警接過這個證據,拿給嚴岢查看,嚴岢眉頭皺得緊緊地,幾乎咆哮道“檢察員,你這是多管閑事。這是大學,我們都是成年人,我有權利喜歡自己的!”
已經是前后矛盾了。
“你有權利,我們也不干涉,請確認,這封信到底是不是你寫的?”苑丹道。
“這……”嚴岢一時語噎,他甚至不明白,檢察機關為什么翻出他這段一廂情愿的失敗暗戀出來。
“被告人,確認這封信的真偽?”方朝陽冷臉道。
“這,是真的。”嚴岢終于點頭,同時也沮喪地低下頭。
信紙是進行挑選的,粉紅色,上面有一個秋千搖椅,坐著兩名卡漫小人,手拉著手,轉臉看向對方,都在微笑。
嚴岢的書法很好,看起來也是練過的,他雖然是高數教師,卻也是古文化的愛好者,用詞非常考究,通篇讀下來,辭藻很是華麗,也飽含著感情。
正是因為這封信像是個藝術品,葉雨收到后,才沒有丟掉,最終卻交給了檢察機關。
書信繞了一圈,重新回到了苑丹手里,她舉著書信,指著一處道“這里有句話,士可殺不可辱,檢方認為,上面的殺字,跟那本《人體解剖學》上的殺字,幾乎一樣,筆劃走向,力度、習慣等,毫無疑問,是一個人所寫。”
嚴岢的腦門冒汗了,他怎么也沒想到,檢方費勁周折,就是為了證明這個字,出自于他的手筆。
“被告人嚴岢,你對此有異議嗎?”方朝陽問道。
“有,我剛才說過,書上的那個字,我并沒有任何印象,肯定是我兒子仿寫的。”嚴岢還在狡辯。
“辯護方有異議嗎?”
田云蘇的臉色很難看,也沒想到,檢方對此竟然做出了充足的準備,說道“沒有!但辯護方認為,書上標注的一個字,并不能認定被告人存在教唆行為。”
“審判長,對證人的詢問完畢。”
“辯護人有需要詢問的嗎?”方朝陽看向了田云蘇。
“沒有!”田云蘇道。
檢方找來的這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