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商再軍支吾道。
“傳證人徐廣遠到庭。”方朝陽冷聲道。
徐廣遠就在外面候著,很快被法警帶了上來,看到了樊付陽這身打扮,也不禁一愣,失聲道“大陽子,你怎么來了?”
“老徐,二十年的晚上,在河邊,你看到的是我。”樊付陽知道徐廣遠耳背,大嗓門說道。
“不對啊,我明明看到的是商再軍。”徐廣遠撓頭道。
“證人徐廣遠,你當時距離所見之人有多遠?”苑丹問道。
“差不多十米。”
“月光下,你確信這個距離,能看清對方的臉嗎?”苑丹繼續問道。
“我,我眼神很好的。”徐廣遠還在爭辯。
“老徐,我看到你了,手里拎著個籠子,穿著垃圾處理廠的工作服。”樊付陽道。
“好像是……”徐廣遠也有些蒙了。
“辯護方需要詢問證人樊付陽的嗎?”方朝陽問道。
“有!”
“問吧!”方朝陽點頭道。
遲未然直接站起來,冷冷地問道“證人樊付陽,二十年前的事情,你如何記得如此清楚?”
“就是那晚發生的碎尸案,多恐怖啊!村里人都記得,更何況,警察還去問過多次,我那天晚上也出門了,還怕被人懷疑兇手是我呢。”樊付陽道。
“為什么去河邊哭泣?你妻子是如何毆打你的?”遲未然問道。
“反對,辯護方的詢問跟案情無關。”苑丹舉手道。
“反對無效,證人樊付陽,回答辯護方的提問。”方朝陽很公正地說道。
“河邊僻靜,離村子又不遠,以前悶了也常去溜達。我媳婦只是打了我兩個耳光,其實也沒什么,那時候心眼小,想不開。”樊付陽道。
“你又如何確定,看到的人就是徐廣遠?”遲未然追問。
“他啊,走路喜歡斜著身子,村里人都說是因為太懶,總朝著一個方向,不愿意翻身。還有,他手里拎著籠子。”樊付陽笑道。
“審判長,我沒有問題了。”遲未然這次,并沒有問住證人,無奈地說道。
“公訴方還有問題嗎?”方朝陽又問。
“審判長,公訴方申請另一名證人到庭。”苑丹又說。
“允許,叫什么名字?”方朝陽表示同意。
“雷貝成。”
“傳證人雷貝成到庭。”
又一名證人來到了法庭,四十出頭,身材魁梧,濃眉大眼,走路腰桿筆直,顯得頗有些英氣。
證人席已經站不下,方朝陽就讓他站在外面,問道“請說一下姓名、年齡和職業。”
“雷貝成,四十二歲,原來是坪山鎮派出所的民警,現在就職于東安市農產品進出口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