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人鮮于非,想放棄自行辯護的權利嗎?”方朝陽一字一頓地問道,這一刻,他真想把鮮于非逐出法庭,但還是忍住了。
“不,不想!”鮮于非搖搖頭。
“那就繼續回答提問,不要做出過激的行為。”
“我佩服,真能忍。”
“想什么,我清楚,在這個嚴肅的法庭上,不會如愿的。”
徐克明教授又從包里,拿出同樣的一份資料,打印稿,不止有那一份,繼續問道“被告人,多余的那些針劑,到底怎么處理的?”
“扔了總行吧!”鮮于非道。
“扔在了什么地方?”
“醫院外的垃圾箱里。”
“這么做的心理活動是什么?”
“徐教授,我是跟發生過沖突,但也不要借此報復我。沒用的東西,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醫院管理上也沒那么嚴格。”
“鮮于醫生,謊言說過了頭,就變得非常可笑,偷拿醫院的藥品,丟進了垃圾箱里,還誣陷醫院監管不到位,認為有人會相信嗎?”徐克明問道。
“我有怪癖,喜歡扔東西,我就喜歡不按套路出牌,怎么了?”鮮于非一側嘴角上揚,十足的無賴形象。
“審判長,我先問到這里吧!”徐克明揉了揉發痛的額角,坐了下來。
徐克明教授通過計算,鮮于非在醫院借著手術需求,拿走了至少九十支麻醉針劑,跟警方審訊的結果不符,之前鮮于非只是承認,在醫院里拿了三十支麻醉劑。
受害人年瑤心臟纖維化,這一過程是需要時間的,徐克明教授的這份資料,恰恰證明,鮮于非對受害人進行了長時間、幾乎無間斷地下藥。
來自省廳的犯罪心理學專家趙功正舉手道“審判長,我有問題詢問被告人。”
“可以。”
“被告人,剛才說,那些麻醉針劑,都扔到醫院外的垃圾箱里?”趙功正問道。
“是啊!大家都聽到了,的聽力沒問題吧?”鮮于非沒好氣道。
“根據醫院外的監控顯示,每次下班,都會第一時間去開車,而離開醫院大門到停車場的這段路程中,并沒有安置垃圾箱,又如何解釋?”
“好解釋啊,開車出去后,我扔在路邊的垃圾箱里,只要離開醫院,都算醫院外。”鮮于非道。
“向陽醫院前方的路邊,垃圾箱都沒有安置在路邊。”趙功正道。
“我當然不會在那么明顯的地方扔東西。”
“具體什么地方?”趙功正立刻問道。
“就是,天橋下面。”
“天橋下方,也沒有垃圾箱,那里不允許停車。”
“在撒謊,故意騙我,怎么可能對東安市了解這么多。”鮮于非反咬一口道。
“被告人鮮于非,可以告訴,本人來到東安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沿著的日常活動路線,走了很多圈,目的只有一個,更準確了解犯罪的心理活動。”趙功正道。
“憑什么說我犯罪?”
“就是犯罪嫌疑人,這么稱呼也沒有錯。”趙功正道,又問“真扔到垃圾箱里嗎?”
“問一百次,也是扔了。”
“那為什么承認,用這些麻醉針劑,去捕殺流浪狗?”
“剛才說過了,警方對我采取刑訊逼供。”
“警方的審訊有流程,還有錄像證據,我們看過了,不存在說的違規行為,要搞清楚,那份審訊,是有法律效力的,不容否認。”趙功正道。
庭審進行到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發現,看似文質彬彬的鮮于非,骨子里就是個無賴,他似乎堅信,只要什么都不承認,法律也拿他沒有辦法。
這當然是癡心妄想,不承認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