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堀縣南部的幾個鄉鎮幾乎被烈山派全盤掌控,楊烈擔心烈山派察覺到自己的行蹤,離開寒楓谷后便是一路向西北方向前行。
北面是戰狂門的地盤,目前也不適合進入。
只有西面的黑石鄉因為地薄民貧,原本是雷霆宗的勢力范圍,后來慢慢成了南堀縣散修的落腳之地,這里算是烈山派和戰狂門管不著的中立地帶。
南堀縣的九個鄉鎮,散修只能占據最為貧窮落后的黑石鄉,由此也可以猜到,南堀縣地面因為烈山派、戰狂門勢大,散修的日子可謂并不好過。
因為只求穩妥,楊烈舍棄了黑石鄉街道上的兩家醫館,而是費盡心思去周邊的各個村落尋找那些赤腳醫生。
找來找出,楊烈在一處頗為偏僻的山村,找到了一位盧醫生。
盧醫生說是醫生,但更像一個老農。
他主要靠采藥為生,偶爾也兼職客串一下醫生。
關鍵是,他今年已經八十多歲,雖然身子骨還算硬朗,但他并非修仙之人,恐怕也沒幾年好活了。
“讓盧醫生幫我去除奴印,即便他看出點什么,以他的年齡,估摸也不會隨意說出去,更別說去向烈山派告發了。盧醫生無兒無女,聽說帶過兩個徒弟也早已不知所蹤,可謂是了無牽掛。他這種情況,幫我處理這奴印可算是再合適不過。”
懷著這樣的想法,楊烈卻沒打算直接找盧醫生幫忙處理奴印。
他還是不能完全信任這個盧醫生,不想讓他直接看到自己的奴印。
這天,他在黑石鄉的一處山谷生起一堆篝火,將裝滿水的鐵皮水壺放在火上燒沸。
然后掏出一把從礦洞尸身上搜來的匕首,在火上炙燒之后,又以沸水浸泡,這才忍著劇痛,將自己額頭上的奴印慢慢削出三道豁口。
為了迅速恢復,他決定冒些風險,沒有完全刮除奴印,而是把奴印所在的皮肉分成5個橫條,先將其中3個橫條刮除。
這樣,找盧醫生從臀部植皮時,因為只是三個橫條形傷口,便更容易長合。
在愈合之前,可暫時以布帶包裹遮掩。
愈合后,便可再次下刀,將之前遺留的2個橫條刮除。如法炮制,從臀部植皮,再以布帶包裹遮掩。
他現在畢竟是修士,傷口愈合遠比凡人迅速。
如果一切順利,第一次愈合估計需要一個月左右。
而第二次愈合,因為傷口更小,那時修為也更高一些,或許只要半個月左右便能完全愈合。
片刻后,楊烈便對著一塊準備好的圓形銅鏡,用匕首開始劃破皮肉,將奴印大致分割成五個條狀。
隨即,他便將最上、最下和中間的皮條刮去。
頓時,額頭變得一片血肉模糊。
因為他并沒有去弄傷藥,只是準備了一些草木灰,這時便是以這些處理過的草木灰敷在傷口,再以一條沸水消毒處理后晾干的白布包扎。
處理完畢后,他便熄滅篝火,迅速朝早已摸清方位的盧醫生家走去。
為了避免引人注目,他并沒有奔跑,只是盡可能快步而行。
這處山谷距離盧醫生所在的山村也就二三里地,沿著一條狹窄的山路,他很快便來到盧醫生家門前。
他之前已經看好,盧醫生今天要晾曬許多藥材,應該不會進山采藥。
但也怕他突然出門去給村民看病,這一耽誤,傷口處理的效果便會大打折扣。
幸好,一切如常,盧醫生正在院落忙碌著,并沒有外出。
“盧醫生,我額頭負傷了,想請你幫忙處理。”
站在門外,楊烈一邊敲門一邊說道。
“好的,小哥兒稍等。”
隨即,盧醫生便打開院門,帶著他走到客廳坐下。
略微詢問之后,盧醫生便沉吟道:“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