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春松是知道江德銘不抽煙的,見他接過了煙,便也有樣學樣。
“我叫江德銘,是這里的負責人。”江德銘淡淡的說道。
王衛東聞言眼睛一亮,他是聽說過江德銘的大名的,或者應該說,現在軋鋼廠那邊就沒有不知道江德銘的人。
除去他幫著改進了壓延機之外的事外,江德銘把秦淮茹婆媳送進局子的事也被人津津樂道。
就秦淮茹那名聲,沒幾個人喜歡她的,不然她在車間被調戲的事,會沒人知道?無非就是不愿意管罷了。
當然,男人不同,遇到秦淮茹這種貨色,多半心里都會有些想法,王衛東就是其中一個。
在他看來,這江德銘怕不是讀書讀傻了,這么好的機會,不趁機拿捏秦淮茹,竟然把她送進局子,這做法實在有點蠢。
江德銘見王衛東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還以為是他認出了自己今早跟鐘躍民他們在一塊的事。
但他沒有選擇這會就說穿,要幫鐘躍民他們找回場子的話,這會可不是個好時機,要把王衛東放倒了,誰來搬貨?
而且江德銘看他那架勢,多半也是當過兵的,這就有意思了。
“東西都齊了嗎?”江德銘問道。
王衛東從懷里掏出張清單遞了過來,道:“這是單子,你可以清點一下。”
江德銘沒有伸手去接,而是轉頭對韓春松使了個眼色。
韓春松立馬會意的接過了單子,然后又從自己口袋里拿出另一張對照了一番,確認無誤后,才對江德銘點了點頭。
江德銘道:“行,那你開始卸貨吧,搞快點,一會我們還有別的東西來。”
說完后,江德銘又轉向韓春松道:“春松哥,你不是手扭傷了嗎?一會你就在這看著他卸貨,順便點點東西有沒少。”
韓春松先是一愣,他手也沒扭啊,但隨即便反應過來,這是要給這個王衛東一個下馬威,點了點頭道:“行,你忙你的去,這里交給我就行。”
江德銘沒有再說話,轉身就走進了倉庫中。
這下王衛東急了,他拉過來的東西可不少,還全是鋼材,要沒有人幫忙的話,他得弄到什么時候去?不止江德銘趕時間,他同樣也趕時間,畢竟軋鋼廠又不是只供應京東這一家的貨。
“不是,江工,我這一個人搞不完啊,你得找個人給我幫忙!”
江德銘聞言,頭也不回的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們這就兩個人,我同事手扭傷了,我的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實在幫不了你。”
說完后,江德銘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王衛東的視線中,他只好轉頭看向韓春松。
不想韓春松見他看來,立馬聳了聳肩道:“你也聽到了,我手扭到了,是個傷員,你忍心讓傷員干活嘛?”
王衛東很想說自己忍心,但最后還是咽了回去,認命的爬上車廂,準備卸貨,再這樣扯皮下去,韓春松不一定會給他幫忙,但這時間肯定會被耽誤。
王衛東很是郁悶,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江德銘,難道他會讀心術不成?
韓春松看著這一幕,心中暗笑不已,他同樣也不知道江德銘為什么要這么整王衛東,但看這情況,肯定是這個司機得罪了江德銘無疑。
就在王衛東吭哧吭哧的卸著貨時,江德銘已經在倉庫里被隔離出來的辦公室里整理著自己帶過來的資料。
也不知道是不是陳教授特意交代過,陳宇明竟給他弄了個碩大的保險箱,專門用來給江德銘存放資料。
正愁著自己那些東西不知該怎么保管的江德銘,總算是解決了一件心事,就是不知道陳教授安排自己換房的事,什么時候才會落實下來。
實在不行的話,可能就得讓陳宇明幫忙打報告上去申請住房了,除去不想跟那滿院子的禽獸湊合外,屋子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