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目睹了二十一半的三次洗劫后,朱肝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些在一起打打殺殺的人,竟然是他萬分珍視的。
那個地方的故事結(jié)束了,朱肝對那里的回憶也談不上多彩,仔細想想那里的過去,也無非就是每日的拳打械斗,腥風血雨。
至于說那里有沒有什么珍視的人?呵呵,其實那里鮮有朋友的,或者也可說,全是敵人。
可當他看到整區(qū)覆滅時,卻開心不起來,只有痛苦。
不管怎么說,那里是他在整個黃沙世界唯一可以落腳的家……
家毀了,他現(xiàn)在只一心想為二十一半報仇,一心想出自己心里的那口鳥氣。
然而,朱肝是個聰明人,他很清楚,只有自己的力量是無法報仇的,而且他不知道敵人來自哪里,不知道敵人還有多少,他現(xiàn)在需要有人幫他。
而現(xiàn)在想想,能幫朱肝出那口鳥氣的人,可能只有權(quán)了。他知道權(quán)的能耐,他也知道權(quán)深恨著那批人,他心里唯一抱的愿望,就是權(quán)有辦法殺回去,也會殺回去。
這就是朱肝急著要去見權(quán)的原因,他現(xiàn)在所有的行動,只是為了能把那群毀滅自己唯一家園的人,毀滅掉!
所以,一路上,核酸連問了朱肝幾個問題,朱肝都沒什么興致回答,只是一直在“嗯嗯啊啊”地支吾,而且不情不愿,甚至拒絕之中還摻雜著許多戾氣。
因為現(xiàn)在的朱肝,心里只有怒火,委屈,絕望,怨恨,當下他的心里,沒有任何可以贊揚的感情和能量。
而另一邊,核酸剛剛也是被樹兒數(shù)落了一頓,他又看著朱肝對自己愛答不理,心中氣惱。他為了爭個面子,問的也愈加頻繁,甚至變本加厲,硬是要逼著朱肝與他好好說話。
到最后,朱肝終于被問急了,他仗著自己比核酸高,惡狠狠的低眼瞪了核酸一眼,想讓他閉嘴。
再怎么說,朱肝也是殺過人的,他兇起來,是與平常人不同的,那種眼神中透出的兇煞氣,仿佛一把利刃般能穿過核酸的胸膛。
核酸看著這雙眼睛,渾身發(fā)麻,不過他并沒有怕,頂著膽子問到,“有啥事兒不能好好說,瞪我干嘛?”
“和你說屁,小屁孩兒一個,煩人!”
核酸被他這么一罵,心里憋著的火更是燃得厲害,他二話不說,橫起臉就照著朱肝頭上掄上一拳。
朱肝沒想到這小子會出手,也沒有防備,只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這一拳。
他緩過神兒后,瞪起眼來,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核酸鼻子叫罵著,“我看你是個小孩,不想和你計較,你媽的還敢打我?”
朱肝倒也仗義,盛怒之時,打人還知道宣個戰(zhàn),狠狠罵咧一番后才出手。
朱肝飛身踹了過去,核酸正巧躲過。之后,兩人便在街上扭打起來,你一拳我一拳,拳拳到肉,打到后面,甚至沒人防守了,只顧照死里打。
兩人最后抱著滾到地上,一個齜牙一個咧嘴,連掐帶錘,邊罵邊喊地滾打著,整個寂靜巷子除了風沙聲,就是拳腳聲了。
打到最后,核酸終于找到機會,把朱肝鎖在了地上。兩人都不得動彈了。
“我就問你幾個問題?不能好好說?非要我揍你嗎?”核酸狠狠問著。
朱肝也是眼紅,他在地上已被核酸鎖著快喘不上氣了,可他還是不服,連口用力罵著,“小屁孩兒!沒人管的雜碎,敢打老子……”
“還罵是吧?”核酸說完就解開手,朝著朱肝的背猛戳兩拳。
朱肝倒也豁得出去,眼看著核酸松開一只手錘自己,他也不顧被鎖的疼痛,趁機猛的一挺,又和核酸抱打在一起。
不過這一次的抱打,朱肝成了最后的勝利者,他反把核酸壓到了下面。
朱肝控制住核酸之后,也不再上手。畢竟核酸是二十一半為數(shù)不多活下來的,朱肝也不忍打死核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