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弦和核酸出發的幾個小時里,兩人半句話也沒說。
燕弦多少是介意了核酸前兩天對自己的冷落,所以他不說話,可他萬萬沒想到,只兩人在一起時,核酸還是不理他。
燕弦心性敏感,看到核酸這樣對自己心里有些難受,可他也不想低頭,就當作什么事都沒發生,只顧開車。
開車途中,他也偷偷瞄過反光鏡,也能看出核酸像是有什么極重心事,他有些好奇,也實在有些憋不住了,就放下了他強挺的架子,自言自語起來,“這幾天,變好多。”
核酸拖著他那張發白沒神兒的臉轉過來,有氣無力說著,“我和權是變了好多,你怎么知道的?”
這傻核酸還以為燕弦在說自己和權的事情……
燕弦聽到這話,又傷心,又迷茫,看的出核酸顯然沒有體會到自己感受,他失望地長嘆口氣。
核酸自言自語到,“燕弦,你知道嗎,我終于知道男人和女人為什么分區住了。”
說完后,核酸竟擠著八字眉毛嗚嗚哭了。燕弦看到后,有些傻眼,本該是自己訴苦的,實是不知道核酸為啥事哭地這樣痛。
核酸哭著也不忘了問,“燕弦,你說我咋這么難受呢?”
這還是燕弦頭一次見他哭成這樣,不免有些詫異,“你這是遇見啥事兒了?”
“我喜歡權,可她不喜歡我。”
原來是這種破事兒……
燕弦聽完極為不屑,甚至覺著核酸腦袋是不是壞掉了,他輕蔑一笑,表達了對這件事兒的態度,搖了搖頭繼續開車。
可另一邊的核酸,哭地鼻涕都要拉成絲了,還在抽泣說著,“燕弦,你不懂吧,其實我也不懂,但是你更不懂……”
他哭地都語無倫次了。
“我不懂?我可是有資格去愛廳的,你給我說我不懂?”燕弦覺著實在可笑,哼了一聲,嘻嘻笑笑說著,“核酸,你要是想呢,我帶你去愛廳轉轉,有也是正常的,可碰女人不行,先不說是不是犯法,也太不人道,你是學生物的,你也知道女人懷孕生孩子多痛苦。”
“可是我只喜歡權……”
“權是個人,你要尊重她,不能和那些流民一樣,做傷害別人的事情。”
核酸一挺他的八字眉,有些惱,“我怎么不尊重她了?我喜歡她是最大的尊重了,這是權說的,你根本不知道!”
“又是權說的!權說的,權說的,權是他媽誰?你才認識她幾天?”
核酸一瞪眼,可也不怪燕弦,畢竟燕弦還不知道幕墻城的那些事實……于是核酸又細細解釋了起來。
“燕弦,你還不知道,男女在幕墻城里可以自由戀愛,女人也可以懷孕生子,根本沒人說不人道。可外面就不行,我們被騙了!我們是被騙的那群人!你忘了?”
燕弦聽完也不顧是不是事實,只是覺著從權嘴里傳來的必不是什么好話,只是冷笑搖頭,不再說話。
“燕弦,你別不信,人可以喜歡人的,而且可以測試!”
“測試?怎么……”
燕弦還沒說完,就見核酸翻過身子,摟住他的脖子……核酸要學權那樣慢慢靠近。
燕弦被他這么一拽,方向盤也被扭了一下。車子朝右猛拐,直接側栽進沙溝里。
車滾著,燕弦和核酸在里面也卷在一起,翻的前仰后合,不能自控。
最后,車子停好,燕弦正壓在核酸身上,嘴對嘴的親了滿口。
這下可好,燕弦真真壓不住火兒了,對著核酸就是一頓猛錘,嘴里也不閑著,大聲叫罵著核酸腦子有病,而核酸也不還手,只是抱頭挨著……
打完后,燕弦頂開頭上的車門,從上面爬了出去,就這,還能聽見核酸在里面呢喃說著,“原來我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我……”
燕弦叫罵著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