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近兩三年的事,縱然有一大幫人巴結,愿意給他做狗,可面對這種情形,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魏良卿也是一樣,他叔父魏忠賢沒讀過書,他同樣沒有,侯國興的問話,他根本沒多想,就看向田爾耕,道:“你說,有什么辦法?”
田爾耕這兩三年,抓了,殺了,逼死不知道多少三品以上的大臣,可面對宮里陡變的形勢,他一時間也沒有注意,想了又想,道:“要不,找那些朝臣商議一下?”
閹黨也是分了諸多陣營與派系的,根據親疏遠近,魏良卿,侯國興這些,自然是最親信,而崔呈秀,周應秋等朝臣,則是次一等,黃立極,施鳯來等則更次一等。
“不行!”
魏良卿果斷阻止,道:“這件事,暫時不可聲張,還是要想辦法,弄清楚宮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侯國興也發狠,道:“二哥說的沒錯,沒有九千歲的消息之前,不能弄的人心惶惶。田爾耕,你給我想辦法,一定要聯絡上九千歲!”
田爾耕心頭陣陣不安,看著魏良卿與侯國興將事情交給他,沉著臉故作思索。
他是錦衣衛都指揮使,如果是以往,他有的是辦法滲透入宮,可現在宮里封禁不得進出,外面又有京營戒嚴,他根本沒有一絲辦法。
就在這時,一個下人推門而入,直接道:“侯爺,東廠那邊的消息,陛下的旨意,一個叫王承恩的太監已經提督東廠,正在整頓,還有,有人去北鎮撫司了。”
錦衣衛是皇宮十二衛之一,下設南北鎮撫司獄,也稱詔獄。
田爾耕臉色驟變,猛的站起來。
魏良卿死死的盯著他,道:“北鎮撫司,決不能失手!”
現在,他們手里能用的人已經不多,錦衣衛是最重要的一個!
侯國興雙眼陰鶩,隱有殺氣。
田爾耕心頭一凜,沉色道:“下官明白!”
說完,他就急匆匆的走了。
錦衣衛對魏良卿,或者說對魏忠賢來說十分重要,可再重要,重要不過田爾耕——那是他大本營!
丟了北鎮撫司,他就什么都不是!
魏良卿與侯國興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又不自禁的對視一眼,兩人的眼神中,全是濃郁的陰霾。
田爾耕出了寧國府,坐上馬車,急匆匆的趕回北鎮撫司
他在大門前,剛要下馬車,就有兩個太監走過來。
田爾耕盯著兩人,神情十分警惕,右手不自禁的握向腰間的佩刀。
一個內監見狀,神色一慌,沒敢上前,尖聲道:“陛下旨意,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即刻進宮見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