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立呆滯地看著這巨大的造物。
他是行家,因此看懂的內(nèi)容很多,首先是速度,它的速度極快,和墨少立印象中那些慢悠悠的大型機關(guān)造物完全不是同一個類別,其次是操控性,它看起來操控性非常好,如此巨大的造物,本該非常笨拙,就像一頭蠻牛猛沖他人時,想要停下來會非常艱難,但它輕易從天空降下,平穩(wěn)停住,簡直顛覆了常識。
“好快的速度,好強的力量……”王曉思呢喃道:“這大家伙光是直接撞擊人,都能把人撞成肉餅吧?”
她看到的東西比墨少立更純粹一些。
張修姝面色凝重,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
本來聽到陳景輝說他不是什么老前輩,先前只是重病后害怕襲擊,她內(nèi)心中是松了口氣的,那樣的話陳景輝的壓迫感就不是很強,畢竟實力歸于個人,外物再怎么強,也有取勝之道。
但現(xiàn)在,看到這種赤裸裸的力量宣示,她必須重新評估陳景輝的威脅。
即使不清楚他個人的實力,光是這機關(guān)造物,就足以鎮(zhèn)壓他們?nèi)耍?
就像王曉思說的,用撞擊就夠了。
墨少立驚嘆道:“景輝大師,令師的機關(guān)術(shù)真是出神入化,已經(jīng)到了我難以想象的境地。我可以摸一下它嗎?就摸一下。”
陳景輝還有點奇怪,他為啥叫自己的名字,不叫陳大師,但很快他反應(yīng)過來,這可能是約定成俗的習(xí)慣,因為墨修會習(xí)慣改名姓墨,很多人都是墨大師,叫墨大師反而沒了區(qū)分度,只能叫名字。
“可以摸。”陳景輝說:“但不要靠近它四角處的噴氣口,尾焰的溫度很高。”
“你們收拾好,直接把行禮放船頂上,用繩子固定好就可以。”陳景輝說:“我們直接出發(fā)。”
他不想給這些人看到貨倉里有那些東西,雖然他們看了也不可能看懂,但還是小心謹慎為好。
“好,好,好。”聽到可以摸工程船,墨少立兩眼放光,撲了上去,在即將碰到船之前,又小心翼翼取出手帕,擦了擦手,這才輕輕的撫摸著,那表情,讓陳景輝差點以為自己的工程船是某個絕世美女,懷疑如果不是自己在這里,他直接斯哈斯哈地舔上去了。
兩位女性見自家雇主這副德行,無奈地跑去收拾營地了,他們沒帶馬和騾子,營地其實相當(dāng)簡陋,就是兩頂帳篷,外加一些雜物和干糧。
王曉思還跑到營地旁邊,一個新立的,用樹木刻做墓碑的地方,放了一朵小野花。
星彤冰趁著這個時機,跑去找王曉思聊天打探情報了,她看起來是這群人里年齡最小的,可能還沒成年。
陳景輝看向張修姝,直截了當(dāng)問道:“之后你們打算去那里?我可以送你們一趟,實不相瞞,我和師妹還是第一次出來歷練,之前都沒去過很遠的地方。”
“我們要回千風(fēng)城。”張修姝回答:“路上,要經(jīng)過南荒部族的領(lǐng)地,然后要走千風(fēng)峽,很危險,不過景輝大師您的機關(guān)造物要是能高速飛行過去,那就簡單了。”
飛行過去,工程船這點能量……陳景輝有些肉疼。
“我的船飛行這么遠的距離有些困難。”陳景輝說:“最好還是把它當(dāng)成能浮空的馬車使用。”
他內(nèi)心一嘆,要是蒲公英號完好,他那里需要節(jié)省這點能量,直接飛就完事了。
“那也很好了。”張修姝道:“這么強大的機關(guān)造物,足以震懾南荒部族,讓他們不敢對我們出手。”
“跟我說說南荒部族現(xiàn)在的情況?”陳景輝問。
“他們這幾百年來就沒變過。”張修姝道:“至少在我們看來,是沒有變化的,南荒部族主要分為兩個類別,按照他們的巫師修煉的靈氣來分,一個修煉巫之氣,養(yǎng)殖野獸做寵物,煉蠱,驅(qū)蟲,控影,操弄精魂,這一派的部落雖不算什么名門正派,但還算好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