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帶走了黑夜衣裳,露出天地白綠的身長。
然而,在雷八某的屋前,有一隊攝人心魄的將士,他們頭戴覆面頭盔,頭頂七尺紅纓,在他們身上有白色盔甲一身,一雙腿上也覆蓋了螺紋般的白色脛甲,在那雙腳之上也是那云紋白靴。
立之如高松,冷傲而孤清。
一柄青色長槍握于手中,青色長槍散發出一種冰冷氣息,讓人本能的膽寒。在那腰間掛著白玉腰牌,上書:天子。
將士之后,有一乘金絲楠木馬車,車頂四角,下垂白綢紅翡,在那紅翡之下,還有足金鈴鐺,隨風而蕩,叮叮作響。
車窗之上,雕有天地云紋幾許,做工極其考究與精湛,全車也皆是那百年以上金絲楠木,只取樹心做成。
車身工整嚴密,車內綢緞珠寶裝飾而成,極其奢華。
拉車之馬,也是異常高大威猛,視之若洪荒巨獸,讓人膽顫心驚。
若有見多識廣者,見此隊伍,定會認出,此乃:天子衛。是那儒家、道家、朝堂三方組成的一特殊編制。上斬仙神,下赦鬼怪,此編制一出,必是出現了震動其中一方的大事。
雷八某家的瓦房前,雷八某的父母被趕出了瓦房,在大門外有兩天子衛站守,青槍相交,不可進入。
瓦房內,雷八某呆滯的坐在長凳上,在長凳的另一半,有一道袍青年同坐于此。
“回去吧!你已經歸神了?!钡琅矍嗄晖箝T,勸誡的說道。
“昨晚的夢,你應該想起來了,按照你生活得地方的說法:小兒無腰,稚童無夢。你也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是我們道家需求什么,是你應該知道,你在這里,對誰都不好,只能害了這村莊。”見雷八某不為所動,道袍青年繼續說道。
“我…”
本想說什么的雷八某,剛想說話,只見他雙瞳雷光閃現,雷紋從眼角爬直眉心,電光閃爍,雷電呼應,好似孩童找到了父母般雀躍。堂屋之內,頓時雷電亂舞,仿若雷電地獄。
道袍青年,見此情景,急忙口念法令,右手雙指虛點而出,點至雷八某眉心,左手向下輕拍,堂屋之中,雷光才漸隱,爬回雷八某眼中。
本來進屋之前,道袍青年早已赦符于高堂之上,就是防止意外,可沒想如此霸道,這也只是歸神,如若歸法,那可只能請師尊前來了。
做完這一切的道袍青年,在其手指之上,有雷光纏繞,噼啪作響。仿佛在不開心一般,瘋狂攪動道袍青年的手指,在手指之上亦有鮮血滲出,道袍青年,并不躲諱,流血手指,直接遞到雷八某眼前。
“你看見了,我都這么吃力,如若你的神法皆歸。這個村莊皆消逝不見,你心中所掛念的人,也會消逝不見。只有你離開這里,去你自己的道場,一切皆好。”
看了看門前,再看了看道袍青年的手指,雷八某站起身來,走向大門。
“我想去見見我的朋友。”快到門口,雷八某,停了下來說道。
“半天時間?!?
“足以!”
學堂之中,有那老先生持書而行,吐字領誦,內有稚童幾許,后繼而讀。
本應該全心全意而讀的稚童之中,有兩稚童,神色黯然,雙目看向學堂門外,不知幾多許。
一聲自聽輕嘆,老先生停了下來,輕輕揮了揮手,讓稚童自學起來。
走出學堂,在學堂之外,有道袍青年驀然出現,作揖道:“周老先生?!?
“我之學生,該是誰就是誰,天命所在,我不擾其行,但,不明所以之學生,不可亂擾,他們之命劫所在,是天命所為,不可強加干涉,即使是你,就算道教祖師來了,我亦要阻。”
“老先生說得是?!钡琅矍嗄曜饕敬鸬?。
“等下,你們天…”想了想,老先生覺得不對,又改口說道:“我那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