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跑得快!”
出現在雪山腳下的半老徐娘,驚魂未定的擦去嘴角血跡。
此時半老徐娘,已經恢復本來面門,一身素白長裙,面容嬌好,放在人世間,怕也是那名動一城的女子。
“雪妖!”
就在半老徐娘心平少許之余,身后傳來讓人心驚膽顫的話語。
如天地崩壞,大道壓頂,一股強大的窒息感,彌漫全身,仿佛面對的是一方大道,半老徐娘顫抖的轉過身軀。
只見一身穿白色長袍,上繡平銀翅紋,雙眼正跳動雷光的青年,腳踏虛空,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拜見正神大人!”看清來人,雪妖連忙跪拜而下。
“你可知罪!”
“屬下不知!”
“你可知罪!”
“屬下…”
“找死!”
青年大手一揮。
陣陣驚雷炸響,一道道天雷,從天幕處,直砸雪妖身上,帶起陣陣漣漪與慘叫,一直砸了九次,方才停止。
“屬下知罪。”雪妖拖著糜爛的身軀,跪在地上,伏首認罪。
“何罪!?”青年背過身去,問道。
“這…還請正神大人明示。”
“偷劍!”青年只是輕輕口吐兩字。
“正神大人,小的只是謹遵真君大人的神諭行事,并未有何逾越與懈怠!”
“你!不!該!去!觸!碰!他!”
只見青年轉過身來,大聲怒喝,雙眼乍現讓人膽寒的金色,隨后,單手一揮。
天幕深處,有雷呼應,天地昏暗,天幕處,有一巨大雷拳浮現,眨眼后,重重砸在雪妖身上。
只見雪妖如離弦之箭,飛向雪山之頂,留下滿天血霧。
隨后,白袍青年飄至云間,衣袍振動,雷光纏繞,一塊金色令牌射出,飄在身前,只見白袍青年一指點在令牌之上,輕吐兩字:
“神諭!”
金光暴射,鋪天蓋地射向天地遠方。
此刻的天地間,凡是有神牌供位之輩,亦或是朝廷大山赦封之山水精神,皆下跪聽令。
供牌神位亦是金光流轉,驚得凡人跪地大呼:神仙顯靈。
“秦姓男子,不可觸碰!違者,如雪妖,死!”
說完這句話,白袍青年收好令牌,只見原本金光閃閃的令牌,此刻如朽木般黑灰腐朽。
“允和,我只能做到這步了。”
收好令牌的白袍青年,迷茫的望著遠方,呢喃自語。
在那垂下的衣袖之中,有雷光如蜘蛛網般爬滿整個手臂,時刻破壞著整個手臂,裂紋消失又出現,整個手臂如同支離破碎的瓦罐,隨時會崩碎一般。
“癡兒!何必!”
一聲嘆息從白袍青年身后傳來,隨后,一只白嫩的小手,輕輕放在白袍青年手背之上,那雷光裂紋,方才漸漸閉合。
“跟我回山吧。”
“是!師父。”
“哈哈!九世為人,八世飛升成神,這一世,可會多看這人間幾眼?”
白袍青年,并沒有回答,只是抬頭看了看天。
抬步向前,兩人瞬間消失。
此刻的天地間卻炸開了鍋。
那高山石廟,那林間祠堂,那廟宇高堂,那天子社稷壇之中,那山水神靈,那草頭神,皆回歸各自神位,做各自的打算。
有覺得不可思議之輩,神諭令,只為護一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有拉攏籠絡之徒,此等人物能入他之廟堂,豈不平地升位?
有冷漠淡然之靈,聽之去之而已。
總之,秦姓男子,在神靈供位之間,傳遞開來,有好事之徒,開始走穴謀劃。
荒野林間,夕陽如那紅綢,披在大地之上。
有一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