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呼呼大睡,全然不顧身處何方。
這人正是被下了迷藥的秦允和。
那堆篝火早已熄滅,只剩下余灰還在隨風消散。
“嘶~~~!”
“我這是在那?頭好痛!”
被林間鳥兒驚醒的秦允和,此時正用手扶住額頭,痛苦的自語道。
望了望林間,秦允和又趕緊爬起來,慌忙的收拾東西。
太慢了,今晚恐又要睡這山間樹林了。
腳踏晚霞,背對樹陰,秦允和一走又是一個時辰。
日光沉淪,月掛高枝時,秦允和眼神開始慌亂了。
“這…我出門沒看黃歷嗎?唉!今晚只能借住在老鄉家了。”山腳下的秦允和望了望月空,有點無奈的說道。
緊了緊包袱,秦允和又開始尋找住所了。
這荒山野嶺,那有什么住家戶,左顧右看,只看見一山包前有一搖曳燭光,在黑夜之中熠熠生輝。
“就那了。”終于找到一絲燭光,秦允和高興的小跑過去。
一路小跑,秦允和才看清楚,這那是什么燭光,只是一盞油燈,透過窗戶,散發而出。
熟悉而親切的農家人茅草房,干凈整潔的屋前空地,顯示這房子有勤快的農家人常打掃。
整理了一下有些風塵的衣裳,秦允和叩起了木門。
咚!咚咚!
“誰呀!”
敲門聲剛響起,就看見,油燈燈光移動,有人手持油燈,打開堂門,應答而出。
“老人家,趕路太過慌急,未看時辰,錯過了停腳歇息之地,叨擾一晚,能否借宿一晚?”秦允和看清來人躬身行禮道。
“什么打擾不打擾的,出門在外,有所困難在所難免,快進來吧。”
隨即,持燈之人,后退一步,打開了堂門,讓秦允和進入堂屋。
堂屋之中,秦允和坐落在有些年代的長凳之上,大木桌子,也是如此,年代久遠。
比陳為民爺爺家的好一點,一樣的干凈。
看著這樣,秦允和會心的勾起嘴角。
“餓了沒有,我去煮點吃食?”
聽到詢問,秦允和回過神來,打量這個老人家。
和村中勞作務農的老人一樣,黃黑褶皺的老人,樸實慈祥的目光,身上的衣裳,比村中老人要干凈整潔許多,也少了許多補丁。
“這…”
確實沒吃什么,可一想到太麻煩老人家了,秦允和一時比較為難。
“黑夜趕路,腳急肚餓,你看我,老了這點都沒想到,你等我,家里沒什么東西,就一些糠餅和咸菜,別嫌寒酸就好。”老人有些自怨道。
“那能,麻煩老人家了。”秦允和連忙起身行禮。
“你坐著就好了,別行禮了,坐著,坐著。”
老人把秦允和按在長凳上,便走向自家灶臺。
堂屋之中,秦允和仔細打量起來。
桌凳已看過,周圍門壁和村中粘土墻差不多,只不過一側墻壁之下,有書架和竹椅一把,書架上羅列書籍倒是不少。
看到書籍,秦允和本能的想上去查看,只不過就在觸及書本一時,秦允和又本能的縮了回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如此淺顯的道理,秦允和差點忘記。
笑了笑自己,秦允和打算坐回長凳。
“吃了再看吧,就是一些雜書,以前讀過二兩書。就買了些書,打發時間,快過來坐。”看到如此的秦允和,剛好看到這一幕的老人家,笑著說道。
“嘿嘿。”秦允和有點不好意思的傻笑。
看到老人家端著的大碗,秦允和趕緊上前,接過來。
“你先吃,我去取咸菜。”
糠餅,在周朝來說,算那窮苦人家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