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口
朱傳文雇上力工,將金廠機器和電線搬上一輛輛等著拉活兒的馬車,帶著一個俄國工程師和瓦列里,向著三江口朱家糧鋪走去。
在三江口的客棧先是安頓好瓦列里與俄國工程師塔夏。
安德烈吩咐了瓦列里,一路上聽朱傳文的,但是三江口之行,事無巨細,得全部上報。瓦列里一路上對朱傳文也是很尊敬,被安頓好后,并沒有像之前威斯康夫那樣,玩個跟蹤。
走進了朱家糧鋪的大堂。
“李家鎮吳氏糧鋪,運小麥3000石,三日后送抵,定金300兩!”伙計向著里面高聲的喊著,就有賬房從里面拿出字據和銀票,讓買主畫押,然后兩方簽訂協議。
來賣小麥的商戶一個個排著隊,好不熱鬧。
“曹叔,你這兒熱鬧啊!”朱傳文向著迎來的曹德忠說道。
“傳文,你從京城回來了。”曹德忠看見朱傳文回來,立馬上前,店鋪的伙計看見了,也是停下手中的活兒,“東家,東家!”的問候著。
“回來了!”朱傳文先是回答道,然后向著大家伙招招手,“大家忙!”
隨后拉著曹德忠到了一邊,說道:“曹叔,金廠的設備拉來了,你給爹去個信兒,明天咱直接去老金溝。”
“知道了!”說著,曹德忠正想去后院放信鴿兒,但剛走兩步,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又折了回來。
“傳文,今天大哥會去放牛溝,你直接在家里等他就行,晚上正好去四哥家吃飯,我等會兒還得去聯系船老大,10月15號冰城那邊的倉庫就完工,還有10天時間,我這兒的糧食就得往冰城運,然后還得去催催那些來賣糧的商戶,讓他們按時把糧食送過來。晚上見!”曹德忠說完,腳下生風,呼呼的走了。
朱傳文只得找著伙計把馬車上的機器卸下來,明天用糧鋪自己的馬車就好,朱家現在可不缺馬。
從糧鋪倉庫的馬廄遷出兩匹馬來,朱傳文一邊教著鮮兒怎么騎,倆人向著放牛溝方向走去。
馬步,做為練習武術最基本的樁步,鮮兒可是有著3年的基礎,這騎馬和馬步差不多,可能還更輕松些,跟上馬的節奏,這騎馬就學的快。
一路上,鮮兒告別了最初對馬的恐懼之后,也能騎著馬,小跑了起來。
“少當家回來了!”放牛溝的哨口,眼里好的伙計向著關隘上的持槍的漢子喊著,關隘的木樁就被倆人撤走了。
“小隊長,咱還有個少當家呢?”新招的保險隊員向著旁邊老的隊員問道。
“等等你可看仔細了,這是咱隊長的大兒,朱家保險隊的少當家,別以后冒犯了,仔細你的皮。”李四序現在也算是朱家保險隊的一個中層干部了,管著10來號人,這個關隘就是他守著的。
“少當家!”等朱傳文走近,李四序上前問候著。
朱傳文認出了這人正是當初帶槍回家,嚇唬他的那個滿臉橫肉的漢子,這一年,他的記性變得越來越好,經歷過的人和事兒,基本上都能記起來。他記得賀老四喊他李老四。
“李老四對吧,你大號叫什么?”朱傳文翻身下馬問道。
“叫李四序。”李四序對朱傳文還記得他有些臉紅,不過隨即灑脫了起來,都這么久了,他都沒事兒,估計早就不計較了。
“挺好,四時有序,萬物有時。對了,這兒怎么建起了關隘啊?”朱傳文問道。
“少當家,現在我們都在放牛溝建起了房子,有爹娘的也接了過來,就等著曹老板給我們說媳婦呢!您回去看看,就知道了。”李四序笑著說道,還給朱傳文賣了個關子,不過臉上的喜悅卻是怎么也藏不住。
“好吧,那你們守著吧。”朱傳文看這關隘后面還有兩座房子,煙囪什么都有,這看樣子也是自己老爹的手筆。琢磨著李四序的話,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