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您的變化真的很大。”安德烈吃東西很優雅,牛排被他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同等的大小,切完了才開始進食。
“安德烈大人,在京城,我還住了幾天監獄,就得了點被迫害妄想癥。”朱傳文拿著餐布,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咽下嘴中的食物才說道。算是輕輕揭過了之前帶槍進門,和不喝一口飲料的事兒。
“被迫害妄想癥?”安德烈笑道,他讀過這么多書,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兒,覺得有些新奇。想問問這到底是什么病。
精神病這種病癥從古至今都存在,在更加古老的時代,這些精神病患者被認為是魔鬼纏身,染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具體的研究精神類疾病大概是從法國大革命,也就是18世紀之后才開始的,到了后來才延伸出這樣的學科,這個時候,像被迫害妄想癥這種心理疾病,安德烈真的是聞所未聞。
“簡單的說,就是精神病。”朱傳文笑著說道,“比如有人想拿走我的東西,讓我精神不安的這種癥狀。”
“還真是有意思的病癥,那么朱先生,您現在痊愈了嗎?”安德烈笑著問道。
“我已經痊愈了,還得感謝道格先生。我們國家有句話叫一葉障目不見泰山。”朱傳文說著向一旁的道格舉起了自己的酒杯,里面是葡萄酒。用英文向著道格說道:“敬道格先生!”
“敬道格先生!”安德烈其實也是個年輕人,看著眼前如此好玩的局面,不由的玩心大起,也是學著朱傳文,像中世紀的騎士一樣,對著道格說道。
道格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又是抿嘴一笑,對朱傳文的意見也是消弭。
“朱先生,您的老師真的教了你不少東西啊。”安德烈說道。在這個時代,遇上個這種博學多才的人可真是不容易,剛才朱傳文的動作可是連安德烈都沒有想到。
朱傳文笑了下,心里可是想,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安德烈大人,您可真會說笑,和您一屋子的書比起來,我哪敢和您比。”
既然打算獲取安德烈的支持,朱傳文就從博取對方的好感入手,安德烈幾次約見朱傳文都是在書房,所以朱傳文也就推斷,安德烈是個愛看書的人。
別人買新衣服了,你就夸這衣服你穿的真好看;別人換手機了,你就稱贊這手機性能真強;實在沒夸的,你就說,你怎么最近又瘦了。拍馬屁嘛,只要是社畜,誰還不會兩句。
“朱先生,每回見你,我都覺得有驚喜!”安德烈沒附和,只是嘴角還掛著笑意說道。
說著,就起身向著書房走去。
朱傳文也起身,跟到了書房。他知道那里才是和安德烈談正事的地方。
“朱先生,你購買的那批軍火我可以賣你。”一進書房,安德烈就說道。“但是,我有個疑惑想問你。”
“請講!”朱傳文向著安德烈做了個請的手勢。
“為什么你每次,都會覺得可以從我這里買到軍火呢?而且時間卡的這么準。”安德烈很疑惑,這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兒,聰明人就是想得多。
“其實,我就是來試探著問的,如果您這里沒有,我就打算去大連找英國人或者美國人的洋行。”朱傳文坦蕩的說道。“再或者,其實我早就發現道格先生的旅館就是個信息交易集散地,其實我這算是向道格先生購買消息,只是因為我之前的莽撞,好像和道格先生有了誤會。”
朱傳文正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道格端著兩杯紅茶進了門。
朱傳文沒有一絲被聽到的慚愧,對著道格一頷首,算是道了歉。
道格也是微微點頭,表示接受。
安德烈看著倆人打著啞謎,笑瞇瞇的喝了一口紅茶,這個朱傳文,真是很難讓人討厭起來啊。
“那我們接著上次的問題,你對于你們國家的政治體制有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