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漢耀商行的第一筆生意已經成交了,報酬是2萬盧布,在沙俄商人來領工人的時候全部結清,算上投入,收益了1萬5盧布。算得上開門紅了。
1千名被培訓過的工人,在4月初就正式于各個沙俄商人的工廠開始上班。
根據這幾天的反饋,培訓過的工人比之前好了太多,在熟悉了工廠設備之后可以迅速投入到工作中,里面學習能力強的,甚至學會了幾句短的俄語,著實驚艷了一把俄國商人,對著朱傳文狠狠豎著大拇指。
如果說矮子的天性是偷襲,毛子的天性是戰斗,那么國人的好學也僅僅是種族天賦之一,這個民族從古至今就該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中。
再說說工人聯合會是什么,其實一開始朱傳文只是想保護清國人在俄國人工廠的利益,不想清國人被過分壓榨。
一衣帶水,一“母”同胞。
至少朱傳文是這樣認為的,別人怎么想他管不著,但現在他朱傳文有著能力,就得改變一些人,一些事兒,就得讓這個世界上吃得起飯的人多一些,住的上屋的人多一些,乃至受教育的人多一些,落到實處,就從這些工人的收入做起。
但是,自從開始收了會費和這個事兒就變的不一樣起來,因為這就代表著義務了,交了錢,受保護,天經地義。
工人聯合會會費是每年1毫元,在9個識字班工人自發的發動下,面粉廠的工人土豪的沒當一回兒事兒,人心都是肉長的,東家對他們這么好,交1毫元的會費怎么了,他們愿意!
自此,冰城工人聯合會就這樣成立了起來,漢耀面粉廠成了分會,也是現在冰城最大的一個分會,總部在漢耀大樓的一個房間里,里面有著谷庵升和三個識字班工人在其中辦公。這里既是漢耀商行的辦公地,又是工人聯合會的辦公地。
眼下,谷庵升面前站著的便是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正在訴說著她的經歷。
這個女人算是葛萬那煙莊最早的8名員工之一,從1902年干到了現在,不過現在,葛萬那煙莊正打算增資擴建,她的工錢怎么也發不出來了。
按照之前的商定的工錢,1到4個月,有著120盧布的工錢,還有她兒子渾身貼滿了香煙牌子,兜售散煙的12歲小孩每天也有著幾戈比的工錢,加起來總共是150盧布。
一個帶著孩子,沒有丈夫的女子,每天拋頭露面的干活不知道背后有多少人說她閑話。但她不在乎,只要能拿到工錢,讓年邁的父母有口飯吃,讓還小的閨女能穿的起棉衣,每天苦一點累一點沒關系。
但煙莊不發錢,她一個女子又能怎樣,也是聽人介紹,冰城最近成立了一個工人聯合會,這一咬牙,拿出家里為數不多的銀子,加入了這個工會。
現在啊,剛交完會費,就和谷庵升訴著苦,希望能幫她主持公道。
為工人討薪,這是一開始朱傳文就設立的初衷,谷庵升沒什么的猶豫的就答應下來,但是怎么討薪,這個事兒還沒個章程,得和朱傳文商量一下。
谷庵升安撫好女人回去,開著大門聽著門外的動靜,朱傳文在這層有著一間自己的辦公室,只要從面粉廠回來,他就能聽到動靜。
“咔噠。”清脆的鎖子聲音讓谷庵升頓時來了精神,拿著手上寫著的消息就前往了朱傳文的辦公室。
“東家,我這里有個事兒。”
“谷掌柜啊,你說。”朱傳文正抖落著身上的塵土,回頭看了眼是谷庵升說道。
等谷庵升說完,朱傳文是眼睛一亮,這可是打響工人聯合會的第一槍,是個機會啊。
谷庵升越說,朱傳文眼睛越亮。女人、孩子、欠薪。
“庵升,我出面是可以解決的。但是以后事事都不能我出面,這工人的力量是無窮的,我們得把工人們發動起來。”朱傳文引導著說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