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
“隊長,前方山坳口發現幾輛馬車,應該是商隊,但是停在了山下,只有守車的人,似乎在等人!”
總算是讓我找到了!潘國喜隨即打了個手勢,眾人提著家伙事下馬,分出幾人收攏著馬匹,他則是帶著人沖著山林里鉆去,這秋天的關東林子滿滿的落葉,最好藏人,尤其是他們這種專門訓練過獵人技巧的行動隊。
而山坳上的的一座小山上,十好幾個人在周圍戒備著,七八個日本人拿著水平儀等正在測量。
這片土地上,和清國人迥異的裝扮代表著他們的身份,很是自豪。
一個留著仁丹胡的日本人拿著望遠鏡正看著周圍的地勢。
“田澤君,這里是一處儲煤量豐富的煤礦?”一個穿著清國平民服飾的問道,但開口卻是純正的日語。
“是的瀨川君,這一路走來,單單一個吉省的遼河流域周圍我的這條線,我們已經發現了3座中型的鐵礦,1座銀礦,1座金礦,再加上這座大型煤礦,可算是收獲頗豐。”田澤綱良甚是得意,他是黑龍會的一名成員,同時也隸屬日本菊機關,負責這次吉省測繪的7支隊伍之一的負責人。
“清國的物產是真的豐富,比朝鮮這個地方好了太多。”瀨川潤一補充道,他也是隸屬菊機關,但只是在這次配合田澤綱良進行測繪,本職還是一名行走在吉省的商隊首領,負責行商,收集情報。
“看來軍部已經將清國作為下一個目標了……”田澤綱良說道,這已經不是他第一個干這個活兒了,朝鮮很多山川、河流、礦藏都是他測量的,當時他還是個測繪員,和周圍那些拿著儀器的年輕人一樣,不過一轉眼過了幾年,自己也開始帶隊了。
“是啊,帝國的發展需要很多資源,而清國恰恰是一塊肥肉。”瀨川潤一也是深有體會的點點頭,他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過在他們心里,自己的行為是高尚的,是愛國的。
如今的崛起靠著的就是掠奪,就是侵略。
“課長,完成了。”一個拿著儀器的人小跑著過來,朝著田澤綱良匯報道。
“走,出發,下一個勘測點,我需要知道這處煤礦精準的產量估計。”田澤綱良朝著周圍揮了揮手,顯得很是興奮。
而隨著他們下山,這一處樹葉輕輕撥動了一下,隨后便是一陣鳥叫。
“準備動手……”潘國喜聽見報信兒,朝著空無一人的身后說了一句,隨即一個個腦袋就從樹葉的底下冒了出來。
在田澤綱良上了馬車隊,車隊緩緩啟動的時候,一顆手雷咕嚕嚕的滾了出來,瞬間炸了個人仰馬翻,而隨著一聲聲槍響,不斷有著車隊手持武器的人倒下。
“瀨川君!”田澤綱良焦急的朝著身后的瀨川潤一喊道。
手雷?軍隊?還是胡子?隨著明面上的攻擊力量被消滅,潘國喜也是帶著兄弟們沖了出來。
“此山是我開……”一陣招牌的話語,讓瀨川潤一放下心來,輕聲說道,“田澤君,你們是日本人,清國土匪不會輕易傷害你們,而且只是土匪,清國糜爛至此,哼哼……”
“這位爺,我是長春李家雜貨鋪的垛爺,不知是哪路神仙,可否甩個蔓?”瀨川潤一向前幾步,遠離了車隊,也是逐漸接近潘國喜。
“燒干鍋蔓!”潘國喜也是有著充足的準備,周圍的確有股胡姓綹子。栽贓嫁禍是行動隊行動的第一課。
“胡爺,不知求多少財?”瀨川潤一拱著手,像極了清國垛爺,開始討價還價,這也是此時關東流行的走商隊方式。
“車留下,人可以走!”潘國喜自然是借著機會上前,周圍的隊員也是挨個兒散開,找著各自的日本目標,王可仁下達了差別攻擊的命令。
“3000兩,可否放我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