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來跟你爹敘舊的,那是在不斷的檢查我們腦后的這條辮子!”朱開山說著將腦后的鞭子一甩,整個人都有些怒氣沖沖,但從軍事角度來看,這還真不是個好東西,冰城支隊在剃發(fā)之后,這衛(wèi)生狀況好了很多,更別說拼刺刀,白刃戰(zhàn)時戰(zhàn)斗力的提升了。
有著這樣的好處,朱開山其實也動了這個念頭,不過現(xiàn)在,時機似乎并不成熟。
“也是,俄國人在報紙上大肆的宣揚,這事兒能不大嗎?恨不得直接說我現(xiàn)在是俄國人得了?!敝靷魑目嘈σ宦?。
“不過好在沒什么問題了,你這一招招引清廷入股還真是不錯,一下子就打消了清廷的顧慮。我就納悶了,清廷現(xiàn)在連100萬銀元都拿不出來了?”朱開山納悶兒的問道。
“官員們肯定是能拿出來的,但這這朝廷嘛……”朱傳文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漢耀改變自己的名字,邀請清廷商務部入股也是權衡的一部分,不過,在多方籌資之后,清廷還是放棄了,一是清廷在滬上的民間資金如今都是集中在滬上的橡膠股市上,而政府今年可是沒什么錢,再一個徐世昌那邊也是不想讓清廷出資干預。
漢耀在他心里,可是能填補清廷的工業(yè)制造的一項空白,現(xiàn)在規(guī)模并不大,還需要逐漸發(fā)展,等再發(fā)展發(fā)展,到時候出面掌控也是可以的,在徐世昌看來,黑省而已,人口不多,能掀起什么風浪。
“看來你都已經(jīng)想好了?!敝扉_山看著架勢就知道,自己兒子已經(jīng)估算準了時機,這兒子啊。抬眼看了一眼自己兒子也是略顯疲憊的臉龐,也是不由感慨一聲,如今多少雙眼睛盯著朱家。他說不出來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文縐縐的話語,但是他卻知道老師曾經(jīng)講的一個故事,屁股決定腦袋……
京城的冬天,天降大雪,寒冷至極,一個吃飽了飯出來消食的文人見雪花飄飄,詩興大發(fā),脫口道:“大雪紛紛落地?!?
剛念了一句,恰逢有個升遷的官員經(jīng)過聽到了,感念皇恩浩蕩,一拱手接口道:“正是皇家瑞氣?!?
旁邊一個賣棉衣棉褲發(fā)了大財?shù)纳倘诵幕ㄅ?,也湊了一句:“再下三年何妨?!?
一語激怒了路邊一凍餓欲死的乞丐,哆哆嗦嗦地大罵:“放你娘的狗屁?!?
屁股決定腦袋,如今的朱家不免有著這方面的考量,朱開山也是覺得如今俄掣肘甚多,不得不為手下幾十萬人的生計考慮,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故而才按捺住保險隊全員剃頭的決定。
朱傳文看自己爹好像在思索什么,以為他擔心還會發(fā)生以后的情況,像是寬心的說道:“爹,獵人那邊已經(jīng)查明了,這次的消息是冰城教堂那邊率先聯(lián)系的冰城俄國報社,這筆賬肯定是要算的。工會從開始就限制這工人入會,往后這個方面我會多家注意?!?
多加注意,獵人下屬的報社可是已經(jīng)開始從津門在引導著輿論的走向了,都是說漢耀是清廷走狗一類,從津門來了波反向輸入,這可能也是大小錫良顧慮的因素之一吧。
剃發(fā)這件事兒,說大不大,但說小又不小,清廷的敏感就敏感在辮子上,在俄國人的有意推動下,朱開山這邊的壓力這段時間前所未有的大,每天都在濱江城的保險隊駐地應付清廷來的各種責問。
“恩,行了,也算是到此結束了。”朱開山擺擺手,就朝著樓上走去,保險隊入駐冰城到現(xiàn)在,這段過渡期總算是過去了,僑居區(qū)也是開始適應著冰城支隊的種種變化。
趁著冬天,公議會最后一筆的城市運營金也算是花了出去,整個冰城的面貌算是被整治一新。
朱傳文在家里休息一天之后,瓦連金抵達冰城的第三天,應邀前往。
“瓦連金先生,冰城的氣候還算適應?”
“還是冷!比莫斯科和圣彼得堡都冷!”瓦連金笑著說道。
再給我裝!朱傳文暗暗冷笑,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