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妨我們一同前去瞧個究竟。”
宇文景此言一出,滿心期待看戲的眾人紛紛附和。
頓時讓原地躊躇的威遠侯夫人如夢驚醒,再善于偽裝情緒也只能勉強訕笑“犬子年幼不省心,今兒不知又惹出什么岔子讓諸位見笑。”
話中意思顯而易見,不愿外人跟去看熱鬧。
承恩公夫人向來心直口快,立馬接話說“都是小孩子家,我們同去看看或許能幫上一把。”
她話音剛落,旁邊幾位頗有體面的貴夫人也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威遠侯夫人騎虎難下,硬著頭皮率先朝二樓走去,姚希琳急忙扶住母親的胳膊。母女二人顧不得儀態(tài)矜持,一路健步如飛,恨不得把好事者遠遠甩在身后。
被白沐莞盡收眼底,她心頭的冷意匯聚,面上神色如常,跟在眾人后面,不疾不徐的上樓等待好戲開場。
走上二樓只見接連一排雅間緊閉,唯獨第三間廂房門敞開,守門的丫鬟瑟瑟發(fā)抖。威遠侯夫人想也沒想就沖了進去,迅速環(huán)顧四周,險些噴出一口老血!
緊接著姚希琳發(fā)出一聲尖叫,更讓落在后面的女眷面面相覷,然后加快腳步,急著一探究竟。
雅間內(nèi)香煙繚繞還未散盡,衣衫不整的姚諶木然坐在地上,兩眼發(fā)直表情呆滯,貌似魂魄全無。
離他不遠的少女橫躺在地,面無人色,昏睡不醒。她幾乎未著片縷,被扯爛的錦衣羅裙丟棄在旁。原本白皙的肌膚上淤青斑駁,慘目忍睹……
作為過來人的威遠侯夫人只消瞥一眼就清楚,姚諶又毀了一個鮮花似的少女。這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在于躺在地上那張面孔,足以讓她心驚肉跳!
那是熘西王偏愛的小女兒,頗得蕭太后歡心的平寧郡主——司馬寧。
眼前這一切當然要得益于屋內(nèi)迷香的功力!
否則姚諶指天發(fā)誓,絕對不敢輕薄熘西王府的平寧郡主。所以當他的頭腦逐漸清醒時,知曉自己闖下大禍,于是就這樣坐著裝死。
威遠侯夫人忍住嘔血的沖動,痛心疾首“諶兒!你太糊涂,那是平寧郡主啊!”
姚諶仍是呆滯不語。此前香云早趁其不備解開他的啞穴,因迷香作用頭腦斷片,眼下他壓根無從說起。
恰在這時熘西王妃闖進屋內(nèi),乍然聽見“平寧郡主”四個字,她下意識放眼看去。驚怒之下耳畔嗡嗡直響,未及多思已經(jīng)撲了過去。慌亂中腳步釀蹌,身形搖晃險些摔倒,好在身后侍女眼疾手快扶住她。
“寧兒,寧兒!”矜貴無匹高高在上的熘西王妃此刻也丟了魂,瘋狂撲到女兒身畔,伸手便狠狠搖晃她。
很快司馬寧悠悠醒轉(zhuǎn),可惜她醒來也無濟于事。比起清白被毀,更可怕是堂堂郡主這副不堪模樣被那么多人撞見。此后她還有什么閨譽可言?
“母妃,我這是在哪兒?您怎么哭了?”司馬寧雖然輾轉(zhuǎn)醒來,頭腦仍是一片渾噩,睜眼看見熘西王妃含淚又含怒的眼睛十分不解。
熘西王妃掩嘴哭泣,口中低聲痛呼“寧兒,寧兒你命苦……”
與此同時司馬寧低頭看到自己的身體,花容失色。震驚之余難免又驚呼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立刻貫穿所有人耳膜。
“王妃請放心,我們定然給郡主一個交代。”威遠侯夫人已經(jīng)定下神思,一連串吩咐,“來人,快給郡主披上衣裳。拾掇一間屋子,扶郡主去歇息。”
生養(yǎng)了姚諶這種不肖子,今日之事她本該不足為奇。去歲元日到坤寧宮請安時,姚諶膽大妄為的行徑已丟盡威遠侯府的顏面。比起上回欺辱宮女,這回事態(tài)更加嚴重!威遠侯府固然頗得圣眷,終究惹不起開國功臣,輩輩世襲王爵的熘西王府。
“呦,里面被辱的不是平寧郡主嗎?好端端的金枝玉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