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被糟蹋了。”
“這姚大公子膽子也忒大,竟然敢打郡主的主意,八成是活膩歪了!”
“少年人情難自控,你們怎知平寧郡主對他無情無義?說不準倆人是在此私會呢!”
“我看著不像,瞧郡主到現在還沒清醒的樣子,怎么看也不像心甘情愿。再說這屋里有股奇怪的香味。”
“聽聞熘西王爺視幼女如寶,這回威遠侯府惹上大麻煩了!”
……
一群長舌貴婦目瞪口呆之后,不知由誰先帶起頭,眾人從竊竊私語逐漸演變成高談闊論。照此發展下去,不消等到明天,此事就傳遍京城大街小巷。
暫時被人忽略的宇文景沒有湊在最前面,不過今日多是女眷,憑借男子的身高優勢,他的視線輕松躍過亦洞悉雅間內的情況。這出戲確實出人意料!
威遠侯夫人也算臨危不亂,命令幾個丫鬟牢牢守住門口不許人進來,又趕緊打發人去請威遠侯。
姚希琳平日嘴皮子厲害,這會兒卻手腳慌亂,捂著心口能感受到胸膛里一顆心臟怦怦直跳。事情發展至此不受控制,原先她們設想中躺在里面任人恥笑的人應該是白沐莞,而非謀劃者之一的司馬寧!
現下威遠侯府不僅丟臉丟得一絲不剩,更觸怒了熘西王府,意味著他們侯府上下的“好日子”在后面呢!事到如今她也只能默默祈禱此事能夠善了,祈求熘西王夫婦不要太過遷怒侯府。
忽然宇文景開口神色如常,對著宇文明珺溫聲道“出了這等腌臜事,珺堂妹尚未出閣不宜待在此處污了眼,本王先送你回府。”
宇文明珺一貫不喜看熱鬧,故而走在最后面,雅間內究竟如何她并未親眼目睹。從周遭女眷議論的言語聽來,便也猜出里頭發生了何等不堪入目的丑事。她繼續留在春熙樓毫無意義,天家郡主不屑于這等熱鬧!
對上堂兄溫潤無波的目光,宇文明珺略一點頭“有勞三堂兄相送。”
“你我本是堂兄妹,不必這般見外。”說完,宇文景又轉身向仍在七嘴八舌的女眷們規勸道,“這頓宴席怕是吃不成了,本王和郡主先行一步,不如諸位也各自散了。”
威遠侯夫人此時無暇出面遣散賓客,在場眾人以三皇子為尊。他既然發話,在場的女眷出自名門,到底講顏面懂規矩,自然不便再停留看戲。
姚希琳見眾人三三兩兩散去,被寒意包裹的內心終于感受到一絲暖融。看向宇文景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感激之情。
稍加思量她主動上前,福身一禮“多謝殿下解圍!殿下之恩澤,希琳來日定當報答。”
宇文景淡淡瞥視盈盈下拜的姚希琳,忽視她眸里噙著的水光,肅容正色道“令兄鬧出這等荒唐事,本王三言兩語怕是難以解圍。姚大小姐冰雪聰明,得空還是好好考慮如何撇清家中不堪的兄長,免得被其拖累。”
是了,今日閨譽盡毀的是司馬寧,聲名俱毀的卻是姚諶和威遠侯府。尚未定親的姚希琳首當其沖被胞兄連累。她何嘗不想撇清關系?誰讓打斷骨頭連著筋。
想至此,姚希琳垂下眼簾,雙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宇文景倒沒留意那么多,不動聲色的從她身邊走過。他被不遠處少女的身影所吸引,那個一直牽動他的身影。
賓客悉數散去,唯獨白沐莞靜靜站在原地動也未動,美麗的杏眼流露不加遮掩的譏諷。若非她暗中籠絡姚薇央相助,若非她早已察覺防備,遭受鄙夷唾棄的人就會是她白沐莞!
她算計了司馬寧,可以預料司馬寧的未來注定黯淡無光。要么削發為尼青燈古佛了此殘生,要么忍氣吞聲下嫁給姚諶,無論選哪條路都是人生被毀。
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當然也不值得被同情。
宇文景在距離她一步之處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