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留姓名。”
揚關也沒怎么苦悶。
那一壺酒在何方他也知道。
畢竟這家酒肆不錯,已故的老板曉得事理,那壺酒還藏著,封得嚴實,酒味都還沒走脫,熱一熱還能喝的。
揚關之所以來這喝酒,喝這杯快要“過期”的酒,并非他貪杯,主要因為這是當年答應下的話,若有違,著實沒臉皮。
而且這酒他可是付了錢的。
只可惜,那位老掌柜死了。
“那……這…客官,要不,我送您一盅,如何?”小掌柜倒是大氣。
也是他瞧著揚關的氣質不似普通人,因此才有多此一嘴。
不過是酒罷了,能結交到大人物才是重點。
一點點小心意,多多的關心,大人物們總會記下他這個小人物。
這也是他父親教給他的。
“我知曉我那壺酒在哪,你去酒窖第三個架子的左近第七行第三格。”揚關也不要他的酒,只將自己的酒的所在點明出來。
小掌柜聽此言,身子一震,曉得這是遇上高人了。
瞧這年輕模樣,說不得是道宮里頭出來游玩的五百歲的老人家。
思及此處,他就更不敢怠慢了。
“客官您稍待,我這便去為您取酒來。”他要親自去,親手捧送上來。
以此顯示他的尊重與敬意。
另外,他還吩咐一旁的伙計去那些糕點瓜果,好讓這尊大人物不惱他的“輕慢”。
小掌柜快步往著后院酒窖跑去。
酒窖就在酒肆后院的假山下,請了道宮的人來驗算地址,而后才建成,之后,更是請道宮高人為之布下奇妙玄奧的法陣,可恒固酒窖中的溫度與各類有益于酒保存的條件。
這么一間酒窖的落成,可是花費了他們家三十年的積蓄,當然,他們家賣酒已有百年之久,這三十年的積蓄花出去雖然肉疼,但并未傷筋動骨。
唯一讓他慶幸的是,沒有耗費與一位道宮教習的人情。
走入酒窖后,小掌柜便按著揚關所說尋匿起那壺酒來。
他對酒窖的熟悉,比對自己最疼愛的小妾的嬌軀還要熟。
駕輕就熟下,小掌柜就走到了揚關所說的酒窖前。
“左近第七行……第三格……”
小掌柜看見了一個陳舊但并不骯臟的老式酒壺。
這里的酒壺,每個都由他親手打理,酒壺的擦拭,酒壺背后的故事,他都銘記著。
這個酒壺……
傳自五年前,記得他爹與他說過這個酒壺乃是一位道宮的大人物所留,至于是哪位,他老爹也不敢多打聽,只是留著酒壺,留著當年答應的話,傳給他,讓他以后遵守著去做。
說實話,這個架子上的大多數酒都是他老爹那會遺留下來的。
卻沒想到今日卻真有人回來取酒了。
“老爹,這一壺酒有著落了。”
雖不知是哪位道宮哪位大人物,但小掌柜知曉自己不管是哪一位都惹不起,是以,也是恭恭敬敬地將這壺酒捧出酒窖,然后送到廚房,去熱了一趟,再讓廚子做了好菜,將老爹當年答應的小菜做了升級。
揚關見到這些熱氣騰騰的菜肴,以及有些老舊的酒壺時,輕輕笑了笑:“有心了。”
“客官您慢用。”小掌柜陪笑著。
“當年我被私事耽擱住,沒能來將這酒喝了,倒是有些對不住你父親,今番你又這般盛情,我倒是失禮多多了。”揚關悠悠說道。
“既如此,我便予你一份機緣,你看如何?”
揚關接著又說出一句讓小掌柜欣喜若狂,又心驚肉跳的話。
雖欣喜機緣,卻又恐懼機緣太好,來的太急,把他接不住,給壓死。
他是個知足常樂的人,不是那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