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源也就越多。當然要從其他地方掠奪。
畢竟,你不可能會覺得,一個半神是靠自己一點一點,今天找點符文碎片,明天找點符文碎片,慢慢成長起來的。
明明偷竊了別人的東西,居然還這么囂張,阿伯特感到更加氣憤了。他怒吼著說:
“你會付出代價的,血的代價!”
如果是別的人,喬巡也許還會有那么一些愧疚,畢竟的確用了別人的東西。但是……海上列車。
抱歉,他不僅不覺得愧疚,還覺得很有趣。
那輛依靠盤剝他人而建立起來反烏托邦移動社會,喬巡永遠無法對其懷以任何好感。
喬巡稍稍扭了扭脖子,活動一下自己這具剛打造好的身體的關節,一邊說:
“那好啊,來吧,讓我付出血的代價。”
阿伯特那片單片眼鏡泛過詭異的光芒。他試圖看清楚喬巡幾斤幾兩。
喬巡這邊立馬感覺到有一種抽象的符文能量,在入侵自己的身體。
他暗自一笑,對方這也是打算了解一下自己啊。
那,給你了解吧。
于是乎,喬巡開始用“懶惰”模擬偽造自己的存在概念。
他把自己打造成一個剛踏入進化者世界的二階信徒愣頭青。
這一份存在概念反饋到阿伯特的意識之中去了。阿伯特立馬自信起來,嘴角揚起笑容,愈發變得濃郁,一對灰棕色的眼睛也像是流淌著靜靜的河,變得猶豫而深邃。
他重新變成一開始的那位“神奇的,受人尊敬的客人”。
阿伯特語氣輕緩。他喜歡以這種態度面對比他弱小的人,
“年少無畏的可憐孩子。你的確應該為你的過失付出代價,而且,我想,那樣的代價是慘烈的。你應該清楚,你的行為與強盜無異。”
這種濃濃的說教意味,還是喬巡在上學期間才能感受到的。
喬巡說:
“東西就擺在這兒,也沒人來拿啊,我就自己用了咯。”
“那是那些骯臟的家伙看管不力,居然讓你這只大老鼠鉆進了進來。”
阿伯特不急著殺了喬巡。他看向后面的倉庫。按照市長先生所說,高濃度的結晶礦是有五百多公斤的。但現在,全都沒了,只剩下一地沒有光彩的湮粉。他當然不覺得喬巡一個“二階信徒”能一下子用掉那么多的源金屬,何況,“二階信徒”的身體強度根本承受不住沒有過濾的源金屬。
所以,他認為喬巡肯定是通過特殊的方式把那些源金屬里的符文能量釋放出來,然后用特別的容器裝起來了。
解決喬巡是其次,關鍵是把那些能量找回來。
阿伯特來這一趟,就是為了這些能量。海上列車常年運行,單單只依靠盤剝乘客是不夠的,得要外在能量補充。所以才會有他這么個能源采集官,滿世界到處尋找礦點,然后定時收礦。
他笑著說:
“可憐的孩子,你最好告訴我你把那些符文能量藏到哪里去了。這可關系到你能不能活命。”
喬巡稍稍低頭,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這是……什么意思?阿伯特皺起眉,有些不耐煩了,
“年輕無知可不是你裝模作樣的資本。”
“我吃了啊,難道你已經老年癡呆到連肢體動作都識別不了了嗎?”喬巡眼神澄凈,單純得像個大孩子。
阿伯特盡量保持自己謙遜紳士的態度,咬著牙說:
“戲耍我并不是一件理智的事。你難道會認為一個喜歡笑的微胖男士,其實是一只小綿羊嗎?”
喬巡嘀咕,
“這糟糕的比喻……你是英格蘭人吧。”
阿伯特愣了愣,
“英格蘭人怎么了……”
喬巡肩膀一聳,雙手一攤,
“你們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