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十年代又野又颯
如果陳列前面的話被稱為橫掃千軍,隊長最后這句話就是耙地機,狠狠在兩個人心上耙了一遍。
本來就不剩什么了,耙過之后,更干凈了。
兩人呆住,腦子都不會動了,什么叫他們兩個就是來混工作崗位的?
“我不是來混崗位的!我報考的就是警察學校,早就堅定了當警察的心!你憑什么這樣說我?!”
“我是考進來的,我——”
不等他們說完,隊長擺擺手,“行了,別委屈了,你們家里這樣跟我說的,你們倆也沒主動跟別人學什么,不是來混日子的是干什么的?”
隊長回到局子,猛然想到副隊跟他提過一嘴的事兒,無奈地抹了把臉,又匆匆往這邊趕。
還沒趕到,這仨人已經在一起了,甚至自己手下的這倆還被陳列訓成了不會說話的孫子……
本來冷著他們是想磨磨他們的性子,讓他們自己憋一股勁兒來找他抗議呢,今兒陳列直接就給擼了一層皮。
那……那他也就只能加一把火了。
“對了,父母是父母,你們是你們,不要把你們窩囊不能冒尖的鍋扣給父母。”
陳列笑了笑,“走吧,現在折返。”
隊長點點頭,大步朝著招待所送走。
兩個被敲打懵了的青瓜蛋子,默默跟在兩人身后,盡力不被兩人的速度甩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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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所。
蘇青湖和李大姐看著采訪大綱,一個個對著采訪對象的回答,有些存疑的圈出來,盡量趁著剛采訪完的熱乎勁兒查漏補缺。
“這個詞兒——”蘇青湖看李大姐,“李姐你有印象嗎?當時我們是定性他說的哪一點來著?我只有個模糊的印象。”
采訪對象偶爾會蹦出幾個當地話,當地話表述出來的東西,跟字面意思還是有些區別的,甚至南北方差距,意思南轅北轍。
“我也只是有個模糊印象,你先圈出來,等會兒我們再跟袁航對一下。”這家伙來過南方,也有幾個南方朋友,這對他應該不是問題。
她說著,把那個詞兒寫在本子上,盡量用文字把自己腦子里隱約的方向寫下來。
蘇青湖低頭,側臉在燈光下美得泛著柔光一樣,李大姐看一眼就在心里感嘆一聲。
老話說得好,人比人氣死人。有些人啊,不得不說,就是得天獨厚。
“李姐,你看一遍。”蘇青湖把自己記得清晰的內容完善好,把筆記遞給李大姐,“看看咱們兩個記得的東西有沒有出入。”
李大姐先大致看了一遍,又去看圈出來的部分,這部分她看的慢,看完了,“刨除當地話部分,沒什么問題。結合當時的情況,其實有些刻意略掉。”
“咱們還是先跟袁航對一遍吧,到時候能去的去掉,不能的地方問問他副手。”蘇青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摁柔了一會兒眼周穴位,下意識地活動了一下肩頸。
李大姐見她舒服地眼睛微瞇,像是舒服極了的樣子,沒忍住問,“小蘇,你這是一套動作嗎?”
“啊?嗯。”蘇青湖說著,講了一下要點。
李大姐活動了一下,“嗯,確實舒服。”
倆人說著,收拾著稿子,想著也不著急,就燈也沒關地出了房間,鎖上門,輕輕敲了敲袁航的房間。
袁航沒睡著,倒不是不想,而是下午的事情,讓他有了個警惕心,想著萬一有情況,能第一時間沖過去。
這會兒見倆人一起出現在他門口,他有點懵,“李姐,你們——”
這不像是有事兒的樣子。
“來,趁熱打鐵,咱們再順一遍采訪內容。”李大姐笑說。
袁航瞬間跨起個臉,“李姐,您知道的,我——”
“我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