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周靖略作挑眉,心念一轉(zhuǎn),大略明白了對方的打算,想了想也沒拒絕,點頭應(yīng)下:
“那便使上一棒,我也領(lǐng)教一下兄臺的本事。”
“果然好漢。”吳鎮(zhèn)隨口了句客套話,去槍架上又拿了一條棒子,抬手扔給周靖。
周靖卻沒有去接,任其掉在面前,只是提了提手中的樹枝棍棒,道:
“不用你那棒,我手里這個便夠使了。”
他手里只是隨便從樹上折下的樹枝,帶著好幾處彎曲,樹皮都沒剝掉,更像代步的拐杖。1
而吳家府上用的卻是上好哨棒,筆直粗壯,通體赤褐,取用自好木,經(jīng)過加工成器械,才稱得上是兵器。1
見狀,吳鎮(zhèn)只覺這人小瞧于他,心中有氣,暗自想道:
‘我早年間拜了四五個教習(xí),本事都稀松平常,了一身華而不實的花棍。后來得遇名師,受了一番點撥,才真正練成一身武藝,等閑二三十人近不得身,便是過路好漢,也從不敢小覷于我這人竟如此托大,著實可恨,待我將你挑翻,再看你如何。’16
他也不多勸,走到周靖對面不遠(yuǎn)處,長棒一橫,棒尖點地,擺開了架勢。1
周靖卻連架勢也不擺,隨手拄著樹枝棍棒,只是好奇瞅著吳鎮(zhèn)的動作。
見周靖不動,吳鎮(zhèn)便搶步上前,棒尖一晃,使了個虛招,想引周靖出手。
卻不料,這番媚眼全然拋給瞎子看,周靖任由對方的棒尖在面門前晃動,連點招架的跡象都沒有。1
‘竟敢如此小看于我!’吳鎮(zhèn)暗自惱火,索性運足力道,反手一棒劈將下來,發(fā)出呼呼風(fēng)聲。
然而棒至中途,忽然一股大力傳來,吳鎮(zhèn)被直接扯了個趔趄,雙掌一痛,棒子竟刷地被人從他掌心抽走了。3
吳鎮(zhèn)愣愣看去,只見周靖不過一抓一拽,便把他手中的棒子奪了去。
“如何?”
周靖隨手把棒子扔還給對方。
吳鎮(zhèn)接過棒子,臉色一陣青白,悶悶道:“你倒是力大無窮,再來使一棒!”
他卻是不服不忿,在他的料想里,雙方交手應(yīng)該是你來我往,各自使招,看誰破了誰的招。
可人家光憑力氣就奪了自己的棒子,雖膂力不凡讓他吃驚,可根本不知武藝深淺。
罷,吳鎮(zhèn)不等周靖回應(yīng),便當(dāng)即退開三步,再度擺好架勢,嚴(yán)陣以待。
周靖見狀,嘖了一聲,道:
“那你也吃我一棒!”7
他大步上前,雙手舉棒下劈,速度極快。
吳鎮(zhèn)全神貫注,不敢硬拼,舉棍斜擋想要格開這一擊,同時雙腿一錯,已準(zhǔn)備好往旁邊閃躲卸力。
可就在這時,周靖忽然松開右手,大手中宮直入,以讓人眼花的速度,徑直揪住吳鎮(zhèn)的褲腰帶,往旁邊一掀。5
撲通!
吳鎮(zhèn)頓時失了平衡,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現(xiàn)在又如何?”
周靖抱臂而立,看著灰頭土臉爬起的吳鎮(zhèn),隨口問道。
在交手前,他就探測了吳鎮(zhèn)的屬性,以自身的體能強度,不用任何招式就能以力破巧。高體能高感知,輕易就能看出此人招式間的破綻,打起來毫無壓力,就好似大人打小孩一樣。1
臉色漲紅,當(dāng)即丟下哨棒,拱手一拜:
“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兄弟一身好本領(lǐng),想來必是江湖人士,小子心服口服!我愿以重金聘閣下為教習(xí),還望閣下留在府上,授我武藝,我必執(zhí)弟子禮待之!”2
兩次被人輕易解決,他確定這人是有真本事的,頓時收起性子,行使方案一。
周靖擺擺手:“我不是為教習(xí)之職而來,我還要繼續(xù)趕路,此番上門只是回絕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