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眾人表情微妙。
有一說一,好像還真是這樣……
不過就算有這個弱點,那也得天公作美才行,那山崖巖壁厚實,怎么看也不像是會輕易滑坡的樣子。
周靖搖搖頭,把這個想法扔在一邊,扯回正題:“咱們此行不是攻打山寨,而是來叫陣邀戰(zhàn),把他們引出來。”
彭進趕緊點頭,打量著黃蕩山,隨即有些納悶:
“奇怪,我們一路走來,不曾遮掩,肯定有黃蕩山的眼線通風報信了,怎么路上沒人阻攔?以往碰上我們叫陣,他們多半會出來應(yīng)戰(zhàn),這次卻閉門不出了?”
就在一行人嘀咕時,崖下分寨的寨墻垛口處,忽然冒出一個穿著藍袍的中年書生。
這藍袍書生頜下留著一綹短須,樣貌清癯,便是黃蕩山寨主“小文曲”許貴。
許貴遙遙望向這邊兩千多人,朗聲開口:
“虎頭山的諸位頭領(lǐng),你們跑來我黃蕩山地界作甚?”
聞言,彭進定了定神,越眾而出,大聲喊話:
“你我兩家素來不和,今日我率眾上門,正是要了結(jié)往日恩怨,把你們黃蕩山揍個屁滾尿流!”
在路上的時候,眾人就商量過了,這次由作為老對手的虎頭山出馬,像往常一樣叫陣。
周靖等人則暫時不出面,藏在隊伍之中,等把人引出來之后再動手,沖陣捉頭領(lǐng)。
許貴聞言,也不生氣,撫須微笑打趣:“今日彭寨主怎地有此雅興啊?莫非是多貪了兩杯?”
“少來和我套近乎,趕緊出來接戰(zhàn),咱們擺開車馬斗上一場!”
彭進舉刀直指,大喝邀戰(zhàn)。
許貴面不改色,不緊不慢道:“我今日身子不適,沒心思陪你耍鬧,而且我山寨弟兄性命金貴,哪能閑來無事與你們好勇斗狠?”
這時,石東忽然靈光一閃,故意叫道:
“你們黃蕩山莫不是不敢應(yīng)戰(zhàn)?哼,一群無膽鼠輩,我看你們也別叫黃蕩山了,不如叫……叫淫蕩山好了!”
他這是想起了自己怎么栽在方真手里,于是有樣學樣起來。
然而許貴毫不動氣,呵呵笑道:
“多日不見,石頭領(lǐng)也會用腦了呀,不過區(qū)區(qū)激將法,只有缺心眼的蠢材才會中招吧?”
“你說誰缺心眼呢!”石東鬧了個大紅臉,登時惱羞成怒。
方真聽得嘴角抽搐,在后頭悄悄踹了石東一腳,讓他趕緊閉嘴,別再丟人現(xiàn)眼了。
許貴掃視眾人,慢悠悠道:
“彭寨主,我近日沒興致與你較量,你若想打,便來攻我山寨試試,不然還是哪來的回哪去吧。”
說完,他竟直接下了垛口,不再和眾人說話,乘著吊籃回了崖上主寨。
彭進有些傻眼。
人家竟然不接戰(zhàn),他頓時沒戲唱了。
黃蕩山防備森嚴,還有弓手站崗,他這兩千人不可能正面攻下,只能在原地干瞪眼。
“姓許的真慫包,現(xiàn)在咋辦?”石東撓頭。
“急什么,容我想想。”
彭進臉上有點掛不住,絞盡腦汁思索。
然而想了數(shù)十息,他連個屁都沒憋出來。
周靖翻了個白眼,開口道:“你別費勁了,還是我來想辦法吧。”
“哥哥有何妙計?”
彭進松了口氣,趕緊巴巴地追問。
周靖打量著黃蕩山地勢,又看了看天時,眼神一閃,有了計較。
“這黃蕩山不愿應(yīng)戰(zhàn),咱們總不能在這里干等……這樣,你們在此扎營對峙,每隔一陣便叫罵,喊到晚上就住口,給他們休憩的機會。屆時我悄悄爬山潛入他們寨子,從內(nèi)部發(fā)難,直接拿下他們頭領(lǐng),逼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