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歸順,如此事情便成了?!?
吃了閉門羹,事情也得辦,沒能引誘對手出寨,那只有用些非常手段。
因為黃蕩山有兩座寨子,自己分身乏術,再來一次單人破門,作用沒那么大。而且黃蕩山守備程度遠超虎頭山,不知從什么渠道整來了弓箭,安排了許多弓手在關隘、箭樓上站崗,自己想要破門就要頂著大波箭雨,有一定幾率負傷。
硬闖固然可以,但風險不小,所以周靖思前想后,覺得這次還是用靈活點的手段更好些。
這黃蕩山雖地勢險要,可自己身手足以輕松攀爬,只要趁著夜色避過崗哨視野,偷摸溜進寨子不是問題,正好行那潛入斬首之事。
郭海深有些不放心:“二弟獨自前去,唯恐有失,我陪你走一遭吧。”
周靖搖了搖頭:“不必了,我一人更好行動,若我想走,他們也留不住我,大哥同樣武藝超群,在此坐鎮以防萬一便是?!?
聞言,郭海深只好答應下來。
眾人見識過周靖勇猛,并不反對此計,當即按照周靖吩咐而做,招呼嘍啰們就地扎營,朝黃蕩山大聲叫罵起來。
同一時間,許貴回到主寨,正在大廳里與黃蕩山諸位頭領商議。
“寨主,那虎頭山是咱們手下敗將,如今竟敢在下面叫囂,實在可惡,為何不讓我等出去應戰,給他們迎頭痛擊?眼下我們閉門不出,倒顯得我們怕了,平白漲他們威風!”
另一位頭領于振大聲抱怨。
許貴眼神閃爍,緩緩道:
“虎頭山毫無征兆上山邀戰,必有蹊蹺。我見那彭進似是想引我們出陣,雖不知緣由,卻也不能遂了他的意思,暫且任他在外叫罵,晾他一晾,以靜制動?!?
眾位頭領紛紛點頭,接受了這個解釋。
雖然許貴幾乎不通武藝,是頭領里面身手最差的,但這些年他帶著黃蕩山興起,眾頭領早就信服于他。
許貴撫著胡須,沉吟道:
“彭進帶兩千人就敢堵我山寨,必有所恃,卻不知是什么。不過他這般托大,也給了我機會,若是借機行事,趁勢拿下彭進等人,便能吞并虎頭山,我黃蕩山便從此在廬河一家獨大!”
眾頭領眼前一亮,吃了這塊誘人的大餅,頓時興奮起來。
“寨主有何計策?”有人問道。
許貴想了想,嘴角一勾,輕笑開口:
“先看看這彭進動向,若他在外扎營,死活不走,那我們今晚便兵分兩路夜襲,一隊去下寨帶兵出陣,正面出擊,另一隊則從密道出寨,包抄對手后路,前后夾擊,必能將彭進一伙盡數拿下!”
他素知狡兔三窟之道,不僅將黃蕩山寨子分別建在這等高低落差的地勢上,還命人挖了數條連通外界的密道,不讓外人知曉。
就在眾人商議之時,坐在末位的一人忽然開口:
“寨主且慢,可否聽我一言。”
黃蕩山本有五位頭領,此刻廳內卻坐了六人,說話這人便是這多出來的一人。
許貴聞言,看向此人,笑道:
“鄧直兄弟有話就講,暢所欲言便是。”
這第六人,卻是曾經在安林府擔任馬軍指揮使的鄧直,現在成了黃蕩山的六當家,近些日子才落草,在綠林里還未混出名號,外界尚不得而知。
他如今消瘦了許多,臉上還黥了字。
鄧直按著座椅扶手,沉聲道:“適才我從山寨往下望時,竟看到那陳封就藏在陣中,你們只聽過他的名頭,不識得他,我和他交過手,死也忘不了他的模樣,絕不會認錯!”
“你說的是催命閻羅?!”
許貴與眾頭領一愣,沒想到會有這般發現。
鄧直點頭:“那陳封大鬧安林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