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動,將他的影子投射在帳篷上,呈現出怪誕的姿態。
項天杰警惕掃視,又起身用劍挑開帳簾,探頭往外看了一眼,發覺親兵仍守在賬外。
他問了問親兵,得知無人靠近,這才收起劍回了帳內,只以為是自己做噩夢產生了錯覺。
然而在經過桌旁時,項天杰忽然身子一滯,僵硬扭頭,震驚看向桌上。
他明明記得,睡前收拾過桌桉,上面應該沒有別的東西。
然而此時,一封不知從何而來的書信,正靜靜躺在桌上,默默注視著他。
項天杰骨子里冒起寒氣,下意識退開兩步。
作為刀口舔血的老綠林,他一般不信鬼神之說,但此時遇到詭異之事,仍是下意識感到驚懼。
“是誰在作弄我……”
項天杰深吸一口氣,走到桉前,小心翼翼拿起書信,看了起來。
可才讀到一半,他就臉色大變,好似被蜜蜂蟄了一樣,抖手將書信丟開。
“這是嫁禍!這封信不能留著!”
項天杰回過神來,趕緊撿回信件,想用燭火燒了。
然而就在這時,外面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嘩啦!
盧龍川和孫榮帶著親隨,徑直闖進帳中,一眼便看到了正在打算燒掉書信的項天杰。
“住手!制住他!”
盧龍川喝止,飛身而上,一把抓住項天杰的手腕。
旁邊的親隨一擁而上,將項天杰牢牢按住。
項天杰沒有用力掙扎,而是震驚看著眾人。
“你們怎會在此?”
他不理解,盧龍川怎么會來的這么巧,還個個披盔戴甲……要不是早有準備,怎會忽然現身?
盧龍川沒有理會,沉著臉看書信,胸膛逐漸起伏,氣得臉色鐵青。
“好膽!”
砰!
他一腳踢翻了桌桉,怒火中燒。
孫榮接過書信看了一遍,一樣面露驚容。
這赫然是一封來自陳封的回信,信上感謝項天杰上次提供的仔細軍情,并要求他下次繼續傳遞情報。
同時,信里還提到了,讓項天杰稍安勿躁,即便糾集了部分反招安派的頭領,也不要貿然起事引發內亂,等關鍵時刻再動手。
另外,信上還贊同了項天杰為首的反招安派的說法,認為這盧龍川曾經是個豪杰,可如今淪為朝廷鷹犬,確實已不值得投效,繼續跟著他,也只能淪為對方用來獲得榮華富貴的工具。但好歹你們兄弟一場,等事成之后,也不會壞了盧龍川的性命云云。
“這是怎么回事?”
盧龍川平復怒氣,指著書信,喝問項天杰。
項天杰一臉憋屈,道:“我也不知,這封信剛才突然出現在我帳內,定是剛才有人偷偷熘進我的營帳,嫁禍于我!”
“可我適才已問過你的守門親兵,剛才根本無人靠近!”
項天杰百口莫辯,隨即皺眉反問:
“你們又為何會突然現身?這封信出現的太湊巧,你們來的也剛好,這分明就是一個針對我的局!請統領明察!”
盧龍川卻不為所動,沉聲道:
“這幾日,我一直讓親兵監視你,每日都是不同的人,若不是多了個心眼,真要被你瞞過去了!”
項天杰頓時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你監視我?”
“不錯,有朝廷細作告訴我你暗中通敵,我本來不信,可現在你還有何話說?”
盧龍川喝道。
聞言,項天杰登時一陣悲憤。
沒想到兄弟多年,自家寨主不信任自己,竟然派人監視。
怪不得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原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