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就覺得后脊梁吹冷風。
揮刀枕邊人,這話就這么說了?
滅人全家,這話也就這么說了?
是不是太簡單了點?
您老不考慮考慮?
不再斟酌斟酌?
狠人!
這女的絕對是狠角色!
別看柔柔弱弱的,切開來絕壁是黑的。
歌德的心再次跳動,那柴刀的形狀越發明顯了,刀刃寒光四射,顫鳴不休,一刀下來絕對尸首兩斷。
歌德心里哆嗦了一下。
“王家小姐的愛情,我不懂。”
“您也很好,但不是我想要的?!?
“而且,我也有了妻室,抱歉。”
歌德客客氣氣地拒絕。
也不給王家大小姐追問的機會,就這么推門出去了。
不能待了??!
再待下去準出事?。?
得見紅!
血色般的紅!
歌德走了,王家大小姐還在屋里待著吶。
柳大爺又化作小蛇從爬到了肩膀上。
“丫頭,你這是不是有點難受?”
“沒事的,想哭就哭兩聲?!?
“別憋在心里?!?
柳大爺勸慰著王家大小姐。
柳大爺這也是沒轍了,要是換個男人,它早就用尾巴給對方來個抽陀螺了,可是,這是莫先生,它也得叫爺的存在。
武力不行。
勸說,也得把握著點兒度。
類似‘天下好男人’多的去了,不差他莫生一。
這話是萬萬說不出口的。
說了,那就太虧心了。
所以,柳大爺只能說想哭就哭吧。
反正時間會治愈一切的。
柳大爺活了快一千年了,可是見到不少癡男怨女的,當初的時候,那叫愛的轟轟烈烈,難舍難分,死去活來的。
可到了后面?
大部分都是風平浪靜。
日子久了,也就忘了。
忘不了的,都死了。
柳大爺可不希望王小鳳有事。
好不容易找到這么一個好苗子,柳大爺還打算好好培養了,而且,柳大爺莫名覺得經歷了事兒的王小鳳,和它脾氣,對它性格。
換個人?
哪涼快哪走。
“沒事的,柳大爺?!?
“我不哭?!?
王小姐大小姐說這話的時候,真沒哭。
不僅沒哭,還笑了。
這模樣兒,讓柳大爺蛇頭發麻。
心說壞了,不會是刺激太大整癔癥了吧?
它可見不過不少,受了刺激,真就瘋了的。
“丫頭,沒事,沒事?!?
“實在不行,我豁出去老臉,給你求莫先生去?!?
柳大爺連忙說道。
“沒事?!?
“柳大爺,我真沒事?!?
“我就是覺得莫先生是一個有擔當的好男人,家中有了妻子,那就不再沾染他人,比那些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一肚子男盜女娼的人強多了?!?
“這樣的好男人,我王小鳳一定要爭取到?!?
王家大小姐擲地有聲地說道。
那眼神兒,說不出的堅毅。
柳大爺看著晃了晃尾巴,最后是啥也沒說。
說啥?
碰上認死理的了。
說啥也白搭。
還不如琢磨琢磨,萬一到最后都不成,該怎么辦呢。
一人一蛇在屋子里琢磨。
歌德可就出了屋子,奔屯子前面去。
這時候又飄起了雪。
不大,有點兒風。
雪飄落在人臉上冰冰涼涼的。
歌德邊走,心里就直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