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火爆。就連當年天下名將,武力超群桀驁不馴的關(guān)羽,和他共事時一言不合說懟也就懟了。事后關(guān)羽對他也沒有辦法,索性將荊州政務(wù)交給他處理,自己只管軍事不管政務(wù)。
這人打仗還有一手,信奉殺戮政策,只要他出戰(zhàn),必定人頭滾滾。平定五溪蠻時一次性就殺了上萬俘虜,將蠻族地區(qū)的各部落殺的人口稀少,居然組織不起反叛的力量,這樣就靠殺戮平定了蠻族地區(qū)。
二人來到潘浚府邸,通報姓名之后,門口有仆役領(lǐng)二人來到會客的廂房。
甘述當先入內(nèi),見里面坐著一位白發(fā)蒼蒼面容肅穆的老者,便上前行禮道:“下官甘述,見過潘太常。”馬淳也跟著報名行禮道:“小子馬淳,見過潘太常。”
老者潘浚點點頭道:“子言不必多禮,起來請坐。”
二人一邊坐下,潘浚問道:“子言三日前遣人投貼相約,不知有何事要見老夫?”
甘述離席躬身下拜道:“下官兄長甘瑰先前曾與校事府典校事呂壹有隙,數(shù)月前呂壹以家兄貪墨剿賊軍資為名,攀誣家兄貪腐,下令羈押家兄入獄。下官上書至尊為家兄辯解卻石沉大海杳無音訊,兼之求告無門,聽聞太常屢次上書勸諫至尊,故此懇請?zhí)9珵榧倚窒丛!?
“你家兄長之事老夫也有所聞,繳獲之物如何分配軍中自有常例,甘子芳截留的有些多了。”潘浚不愧是出身軍中,對甘瑰的事情還是有所了解的。
“這個......”甘述不在軍中,對軍中常例不清楚,說起具體事情來有些語塞,便以目示意馬淳。
馬淳上前答道:“太常有所不知,當時冶縣殘破,郡府遠水難解近渴,面對數(shù)千嗷嗷待孵的百姓,我家主公也是沒有辦法,只好暫時扣留一些繳獲。本想等冶縣恢復生產(chǎn),縣寺有了盈余再行補上,誰知校事府不問緣由拿了我家主公,此中情由,還請?zhí)C鞑臁!?
“哼!”潘浚怒道:“小子,別以為你們在冶縣做的事老夫不知情。若不是甘子芳截留的繳獲盡數(shù)用在冶縣百姓身上,就憑你們隨意更改律令稅賦,朝廷就能將冶縣上下官吏盡數(shù)拿下,以欺君之罪問斬。”
馬淳知道冶縣之事瞞不下去了,索性豁出去挺身說道:“主公為天子牧冶縣之民,若安守律令怎能全冶縣百姓?在下身為甘氏家臣,自當為君分憂,是以更改冶縣之政。冶縣牧民之政皆出在下之手,若天子降罪,在下一人擔之,與主公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