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相爭,心態尤為重要。
在言語較量中,杜雍略勝一籌,揭了笛魔的傷疤,讓他心態有些爆炸。
就在笛魔調節心態的瞬間,杜雍雙手握斧,猛提真氣,悍然出擊,殺到笛魔身前丈半處,舞動大斧旋轉起來。
感受到灼熱無比的斧風,笛魔的瞳孔張大,狂妄的年輕人他見過不少,但像杜雍這種悍不畏死的朝廷騎尉,是他生平僅見。
笛魔心中涌起一股難言的憤怒,被后輩藐視了的憤怒。
斧影殺至,卷起了地上的砂石,形成了一股可怕的旋風,杜雍在旋風的中心,隱約能看到他嘴角那似有若無的笑意,鬼魅異常,聲勢駭人至極點。
剩下的五個蒙濟殺手都頂不住那強大的壓力,紛紛怪叫著后退。
笛魔戰斗向來冷靜,遇強一般會暫避鋒芒,但此時他非但不想避,還想正面擊潰杜雍,讓杜雍為年輕和狂妄付出代價。
如此想著,笛魔半瞇著眼睛觀察旋風,往前踏出兩步,以掌做刀,劈在杜雍的斧刃上,角度和時機均拿捏的無懈可擊,展現出晉滅境強者的本色。
斧掌交擊!
轟的一聲,旋風散去,兩股相交的勁氣往上下噴發,將地面炸了個大坑。
杜雍感覺道一股無可比擬的力道撞了過來,猶如斷線風箏般往后飄飛,落到三丈開外,又后退了十來步才立穩,虎口發麻,險些握不住板斧,嘴角也溢出了血絲。
笛魔還站在遠處,掌刀還保持著出擊的姿勢,整個人穩如泰山,顯示著他在這次硬碰中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那五個蒙濟殺手立馬大聲叫好,卻沒敢圍上去。
官道過彎處,品玉人和魏山的內心都躁動的不行,想要出擊,但被楊進按住:“別沖動,公子還遠沒到極限,等公子把人引過來。”
杜雍確實沒到極限,他絲毫不慌,因為他看到笛魔的臉色略有蒼白,雖然是一閃即逝,但已經能說明他并非完全無損。
拭去嘴角的血跡,杜雍大笑:“所謂笛魔,也不過如此嘛!”
聽著杜雍中氣十足的聲音,笛魔就知道他受傷有限,雖然內心震撼無比,但強自冷靜下來,緩緩抽出腰間的竹笛,大大發發地笑道:“英雄出少年,鄙人佩服之至!接下來鄙人將全力出手,杜兄千萬小心。杜兄不會掃興吧?”
江湖在稱呼上頗有講究,笛魔稱呼杜雍為杜兄,代表他已經把杜雍當成了同等級的對手,再也不是晚輩。
若這個稱呼傳出去,足以讓杜雍名聲大噪。
杜雍不慌不忙,淡淡道:“笛魔有興致,小弟自然奉陪到底。不過小弟有個疑問。”
笛魔看著杜雍的眼睛,輕笑道:“杜兄請說!”
杜雍問道:“笛魔重返乾州,是特地來抓小弟的嗎?”
笛魔的語氣頗為坦誠:“我現在是戴罪立功,抓你的功勞比較大。”
杜雍輕嘆道:“既然如此,為什么不去城里呢?害我耍猴一般轉了好幾條街,連一條小雜魚都沒引出來。”
笛魔指著杜雍額頭上寫著名字的布條,啞然失笑:“這不是耍猴,你想為總管府壯士氣,而且你也達到了目的,鄙人佩服。至于我為什么不進城,是因為在等時機。”
杜雍笑道:“說的好聽,害怕聶青云吧?”
笛魔很光棍:“聶青云比我強,避開他很正常。”
杜雍想了想,沉聲道:“小弟有個好辦法,能解笛魔兄的煩惱。”
笛魔愕然道:“我有什么煩惱?”
杜雍掰著手指:“首先,你未必能戴罪立功,我的輕功比你好,甩開你回城小事一樁,然后調集大軍來圍毆你,到時候你唯有落荒而逃,回到平州之后,你的上司會問責你。”
尚未說完,笛魔就大笑起來:“圍毆我?你在說笑話嗎?就算你能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