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掉笛狂和笛霸之后,杜雍坐在草地上休息了一陣子,身上的汗臭味和血腥味有些上頭,遂起身去尋找水源。
沒走多遠便找到一口泉眼,冒著熱氣,小泉鎮(zhèn)果然名不虛傳。
泉眼噴出來的水是滾燙的,就這么洗的話無異于褪豬皮,不過泉水流向了一個小水潭,水潭里的溫度剛剛好。
花了大半刻鐘,杜雍好好洗了個澡,將渾身的污垢全都清洗干凈,只覺神清氣爽。
用真氣烘干衣服和靴子,仔細穿好,哼著小曲兒,原路返回。
路上死了七十多個人,但現(xiàn)在只剩破破爛爛的衣服,可見都葬身在了獸腹。
這些人本來不用死的,但都是因為貪心才落的如此下場,杜雍暗罵一聲活該,從倉庫里拿出斧子抗在肩膀上,隨時留意野獸。
杜雍在衣服里翻翻找找,倒是找到了很多銀票。
來到昨晚那個陡峭坡地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很多人站在坡地上四處眺望,都穿著官兵制服。
“杜騎尉?”
有個官兵剛好看過來,看到了杜雍,趕緊大喊。
其他人聽到聲音后,都看過來。
“是我!”
杜雍掏出牌子展示了一下,淡淡道:“怎么現(xiàn)在才到?”
眾人的級別都比杜雍低,紛紛跑下坡,解釋道:“回杜騎尉,昨晚這個坡地的火太猛,很快就蔓延到了附近的三個谷地,有很多住戶來著,我等只能先去搭救百姓。”
杜雍明白過來,擔憂道:“百姓怎么樣?”
眾人回道:“房子周邊都挖了防火溝,所以百姓都沒事,只是受了驚嚇,谷地里有些經濟作物被大火燒的七七八八,損失不小。”
杜雍有些慚愧,輕咳了兩聲:“對于這種,川寧縣縣衙歷來是怎么處理的?”
“會有一定的補償,但應該不會補償全部,因為最近縣里的財政很緊張。”
“這樣啊!”
杜雍微微點頭,想了想,掏出一把銀票:“這次是我的錯,大概五千兩,夠不夠補償?”
眾人看到那么多銀票,都愣了一下,紛紛擺手:“杜騎尉,怎么會是您的錯呢!這明明就是圣丹門和江湖悍匪的錯。再說也用不了那么多錢呀!”
“不是我的錢,是從尸體里搜來的。”
杜雍解釋,然后把銀票塞到一個看著挺憨實的中年官兵手中:“交給你,補償要到位,剩下的就請弟兄們喝兩杯酒。”
憨厚的中年官兵見杜雍的態(tài)度如此堅決,只得接下銀票,躬身道:“杜騎尉請放心,補償?shù)氖露ㄈ粫k的漂漂亮亮。”
杜雍淡淡道:“最好辦的漂亮,我喜歡到處逛,指不定哪天又會逛到這里來,到時候我會找附近的百姓聊天的。”
眾人神色一凜,知道杜雍沒開玩笑,當即再度保證會把補償?shù)氖虑檗k好。
憨厚的中年官兵問道:“杜騎尉,笛霸和笛狂呢?”
杜雍呵呵笑道:“死了唄!”
眾人神情大訝:“真的嗎?”
杜雍解釋:“昨晚總共有八十幾個人追我,除了笛霸和笛狂之外,還有曲氏三雄,剩下的都是些貪財?shù)目裢健?
眾人再度大訝:“曲氏三雄?”
都聽說過曲氏三雄的名聲,那是綠林出了名的狠角色。
杜雍繼續(xù):“曲氏三雄是義士,他們三個在路上幫我殺了很多狂徒,到早上的時候,他們又幫我拖住了笛霸和笛狂,所以我才能輕松拍死笛霸和笛狂。”
眾人嘖嘖稱奇,不過又覺得合乎情理,若是沒有曲氏三雄幫忙,杜雍怎么可能會沒事。
杜雍看了看天色:“你們忙,我得回乾州城,免得家里擔心。”
眾人拉住:“杜騎尉,是不是去縣里解釋一番?沒別的意思,因為昨晚的事情還挺大的,若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