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雍扭頭吩咐楊進和品玉人:“你們兩個,分別帶人去器械倉和縣衙,看看有什么細軟,全部用
麻袋裝上。”
細軟是有一些,但并不多,以碎銀子和銅板為主,只裝了幾麻袋。
倒是匪兵的尸體中還有些貨,搜出了不少小額銀票和首飾,也全部裝袋。
糧倉燃起大火之后,眾人往里面添柴,很快就火勢滔天。
按杜雍的吩咐,縣衙及附近的房子也要搗鼓一番,對著家具門板瓦片就是一頓亂拆,拆的不能住人就算合格。
聶文濤發了狠,索性連南門和北門也砸碎,東門和西門因為堆滿了砂石,逃過一劫。
楊進看著火熱朝天的拆遷大軍,忍不住笑道:“怎么看都像土匪進城!”
杜雍感慨道:“我也不樂意搞這種破壞,但現在不拆,只會便宜匪兵。”
酒樓的廚房是最后拆的,拆之前好好吃了一頓,水當然是從其他地方打的。
忙活完畢,已是黃昏時分。
帶著幾麻袋細軟,還有戰死弟兄們的骨灰,從北門離城。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好像做了個夢。
聶文濤轉身駐足,看著城中滾滾的濃煙,喃喃道:“遲早會回來的!”
杜雍來到他身邊:“飛字營很快就會亂陣腳,穆飛雄必然會恨咱們入骨,所以咱們還是抓緊時間跑回聶總管的軍營吧。到時候由你匯報,記得說的精彩點,刺激點,沒問題吧?”
聶文濤知道杜雍這是把表現的機會讓給他,鄭重點了點頭。
品玉人問道:“公子,還要通知屈大人吧?”
杜雍搖頭:“時間緊迫,不需要特地去通知,交給探子就好。等屈大人知道后,必然也會全力跑回聶大人的軍營。”
屈亦雄知道懷離城出事是半夜的時候,不是探子告訴他的,而是猜到的,因為童過之和姜瀚銘突然停止了追殺,帶人匆匆往懷離城的方向回趕。
“看來聶文濤和杜雍做了大事,很有可能是偷摸燒掉了匪兵的糧倉,否則童過之和姜瀚銘不會這么急著趕回去。”
這是屈亦雄的原話,很合理的猜測。
“確實!”
梁河點頭同意,并問道:“屈大人,那咱們現在?”
屈亦雄想了想;“遠遠吊著童過之和姜瀚銘,跟過去瞧瞧。”
半路碰到了探子,屈亦雄忙問情報。
探子氣喘吁吁的,但神色非常興奮,忍不住手舞足蹈:“大捷啊,屈大人,大捷!”
屈亦雄解下水袋遞給探子,沉聲道:“不著急,慢慢說。”
探子接過水袋,咕咚咕咚幾口灌完,擦了擦嘴巴,認真道:“聶縣令率眾攻入了懷離城,斬殺千余匪兵,然后放火燒城,糧倉和器械庫均已完蛋,就連南門和北門都被砸個稀巴爛。”
以屈亦雄的鎮定,聽到此等離譜的消息之后,也愣在當場。
至于其他人,當即就歡呼起來。
趙德助滿臉興奮,拉著探子嚷嚷道:“聶縣令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這個問題所有人都想問,都眼巴巴的看著探子,等候答案。
探子解釋:“大概在入夜時分,我遠遠的看到濃煙滾滾,靠近一看,發現北門大開,當時我壯著膽子進去查看,發現到處都是大火,中間的大廣場全是匪兵的尸骸。因為找不到活人,所以我看了大概的情況就往回趕,這一路都是跑著回來的。”
所有人都愕然。
這到底啥情況?
梁河問道:“那你怎么判斷是聶縣令干的?”
探子微笑道:“因為我在大街上看到了很多稀稀的大便,尸骸中也有很多拉褲襠的。此前杜騎尉不是準備了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