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這一刻,這股刺痛感受到了阻滯。
他的耳畔,響起了烏鴉的鳴叫聲。
宛如墨流般的黑色身影劃過。
幾乎是同一瞬,堯言能夠感覺到,那刺痛感戛然而止。
仿佛自己身體里有什么東西擋下了刺入身體的利器。
并且......
他能夠感覺到,壓住了自己身體的東西,似乎力度變輕了一些。
猛地,他用力撐開了雙臂,強行把自己的身體撐了起來,他的頭,也在這一刻抬起,將那木偶的身軀納入視野。
也幾乎是同一瞬,那木偶的動作戛然而止,壓制自己的力量,也在這一刻失去了力量。
與剛才不同,這一刻,在壓制感消失時,他輕而易舉地擺脫了壓住自己肢體的東西。
是那木質人偶,是那木頭人的腳和手。
站起身來的堯言,手向背后伸出,摸了摸自己肩膀根處。
在濕潤感和疼痛感傳來后,他也停下了動作。
但.....
堯言對著木頭人的軀體踹了一腳,將這截軀干踹到那顆吊在墻上的頭顱旁邊,隨后,出聲問道:
“你是誰?收容者?”
對方剛才明確喊了“污染體”,這一點他絕對沒有聽錯。
但是,對方沒有回應。
“如果沒死的話,就說句話?!?
堯言再一次喊道。
還是沒有回應。
望著這顆頭顱,他伸出了右手,比成了手刀。
“希望你被砍爛腦袋也也不會死。”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堯言攤開了剛才緊握的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露出了本來攥在里面的一枚大嘴鴉硬幣。
說著,他揮起手刀,向著木頭人的頭顱砍去。
“等等!”
就在這個剎那,那顆腦袋發出了聲音。
堯言的手刀,在他腦袋前不到五厘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說,你是誰?!?
堯言停下手刀之后,便直接發問,并沒有完全收回手,只是往回收了一點。
但那往上抬起的手刀,卻是說明了他并沒有放棄,而是隨時可能再次揮下。
那漠然的視線,更是說明了他的態度。
面對這樣的光景,那木頭人的頭顱上,那有些破損的嘴巴張開,吐出聲音:
“我是偃城第三階梯的收容者......”
但是,幾乎同一時刻,堯言聽到了另一個聲音:
“我是四百二十年前破壞曲南縣的傀妖.....”
重合的音聲,幾乎壓制住了前者。
“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后,被擊潰了精神體?!?
“我來到曲縣之后,被道士所拘,封入此地?!?
又一道重合的音聲,讓堯言差點聽不清前面那道聲音。
“我無法離開這里!有人......這個....!”
“我無法離開此處,那道士的封印還沒有解開!”
堯言皺起了眉頭,他試圖聽清被壓住的聲音,但后一道聲音越來越明顯,前一道聲音變得愈發模糊,這第三句,他已經無法聽清。
“救我!救我!......!”
“救我!救我!”
第四句話時,堯言已經徹底聽不清這木頭人重合的話語中的前句。
但是,他能夠意識到,后句的內容不對這件事。
他站直了身體,以俯視的視角,望著這肢體分離的木頭人:
“你說的話,被什么覆蓋了。”
他如實地表述著:
“我只聽到你說,你是襲擊曲南縣的妖魔。”
聽到堯言的話,這木頭人也并沒有什么回應,只是愣愣地望著他。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