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木頭人”是不是被這個世界同化了?
堯言覺得是的。
通過墨鴉,通過“傳言”,雖然沒有如愿以償地獲取到“這些東西傷害不了我”,但也獲取到了大概可以稱為“這些東西對我的傷害減小”這種程度的效果。
不過,真正讓堯言得以確認的,是另一個——
他用手就能夠對應該是精神形態的“木頭人”造成傷害。
至于這件事,是由“我什么都能夠做得到”帶來的,還是“我的力量完全克制這個世界里的東西”.....
他更傾向于后者。
也正是這個想法,因為句子里“這個世界”的限定詞,結合墻上的那些文字,他才意識到了那個木頭人可能是在這個世界不斷死亡、重現后,逐漸成為這個世界一部分的。
那么,這些情報綜合下來,說明了什么?
堯言停下腳步,往回看了一眼,再次確認木頭人沒有追過來之后,他的目光掃向監牢內。
一只形體畸異的大虎躺在監牢內,鎖鏈糾纏束縛著它的身軀,碩大的血洞貫穿了身軀。
看著那明顯已經死透了的大虎,堯言微微瞇起眼睛。
這個世界,有什么東西,在刻意捕捉外來的“污染體”和“收容者”?
這個世界的世界觀,一開始他以為是“正常”的世界,但是現在,很明顯又不是了。
一邊思索著,堯言一邊從那大虎尸骸監牢前離開。
不過.....
這個時候,他又忽然停下了腳步,張開了左手。
大嘴鴉硬幣和怪鴉硬幣,依然留在他手里。
雖然不能確定這個世界到底是什么狀況,但是,如果用完了硬幣,他很有可能會直接死亡。
那么......
視線定格在兩枚硬幣上。
能不用就盡量不用。
隨后,堯言繼續前進,再次走過拐角,他將一個個監牢內關押的怪物盡數看過之后,便向著前方的幕布走去。
站定在幕布之前,堯言扭頭看了一眼這幽暗的監牢。
除了那木頭人之外,并沒有找到其他線索,是那木頭人殺死了海琴?
但是不太像,海琴的尸體傷口更像是被什么怪物咬了....
可在監牢里,除了那木頭人之外,找不到其他的線索。
思索了片刻,他的手伸向了幕布。
但是,就在他準備掀開幕布的時候忽地發現了一件事,讓他停下了伸向幕布的手。
那就是,幕布中間,有一條縫隙。
他短暫猶豫后,將手伸向了這條縫隙。
沒有危險。
他并沒有遭遇到預想中可能出現的危險。
他掀開了幕布的縫隙。
......
隨著光影變幻,映入堯言眼中的,只有無窮無盡的白色。
頭頂,左右,前后,地面,都是白色。
沒有任何可以作為參照的東西。
雖然從腳下傳來的感覺,說明了應該是有地板的,但是他無法直觀地觀察到可以定義為“地面”的部分。
太白了,所有的顏色完全統一,就連縫隙或者影子之類的都沒有,視野內只有一片白。
這種情況,讓他無法進行辨認。
他先是看了一眼身后。
在堯言身后,那幕布依然消失,即使他伸手去摸,也并沒有任何實際的觸感。
短暫思索后,他轉回視線,小心翼翼地,向前邁出了步伐,用腳先踩幾步探路。
還是無窮無盡的白色。
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他的肚子都已經餓了起來,也口渴不已的時候,還是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短暫思索之后,他將視線轉向了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