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鴉樂園
對方殺了個回馬槍,是堯言沒有想到的。
因為,從對方的表述來看,從“社會語言文字.....”、“我們的社會文字....”、“我們是另一個種群......”這些描述來看,以一般的邏輯,就是對方在說他自己,說他們這個種群是非本地人,是非土著。
然而,誰知道最后又來了這么一句?
不過,沒關系,他只不過是在散播傳言為自己墨鴉能力生效做準備而已,隨意編造就行。
但一些細節還是要注意,要盡量避開對應他們歷史的時代進行描述,不然容易出錯。
不過在一些細節上出錯反而是好事,用“記載的歷史與事實有誤”來支撐就是。
而且,就算他說了能夠被識破的話又如何,在短時間內,對方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辨認,就算能辨認又如何?
通過墨鴉的能力,只要把傳言散播出去,他就能夠獲得自己想要的,能夠對抗這個世界的火焰的能力。
而他之所以和這個人交涉,打的目的也是通過對方來對抗之前那些敵人,至少,也是讓這人不成為自己的敵人。
除此之外,還有的目的就是通過對方了解這個世界的歷史,從而破解世界觀吧。
所以.....
“誰是土著”,這點是堯言不確定的事情,他不需要,也不應該正面回答。
想到這里,他開口出聲,作為他軀殼的深藍禮服女的聲音響起:
“誰是土著我不知道,我不像你這樣研究來歷,也不在意,我知道我們食火者與你們有某種關系,只是個食火者,你們的火焰,對我沒有什么效果,相反,我對你們的傷害更大。”
堯言謹慎地使用詞語。
他的能力,逆火鴉的能力也是火焰形式的表現,如果用詞不不謹慎,可能會導致逆火鴉的恢復能力和加抗性的能力對他也減弱甚至無效。
微卷淡藍色的頭發隨著吹來的風擺動,泰莫里淡藍色的眼眸泛起火焰的紅色:
“能讓我實驗一下嗎?”
對方的表現和所說的話,再一次出乎了堯言的預料。
他想過對方會立刻進行實驗,也想過對方不會動手,但沒有去想對方會問“能不能實驗”。
堯言重新審視了一下眼前這位。
這位說出了“和我們一樣也是土著”這種話的男人。
他說的“我們”,是指誰?
指能夠控制使用火焰的人?對應了神話傳說中奪取了太陽神力量的巨人、怪鳥、黑蛇、獵犬?
還是指普通人?
如果是前者,那么他在察覺到歷史和文字變化對應不上之后,觀點就是奪取了太陽神力量的那些東西是土著?
還是反過來,是太陽神是土著,奪取了力量的則是外來者?
對方把什么作本位?
如果沒有搞清楚這一點,一個不小心,他就會成為對方預設的敵人。
思緒轉圜之間,堯言出聲詢問:
“可不可以,這件事,需要一個前提——你是怎么看待‘太陽神’的?這決定了我對待你的態度。”
把這個決定性的問題反過來來套情報,然后自己再編造相應傳言。
她的視線定格在對方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怎么看待太陽神?”
泰莫里復述了一遍問題,然后捏著下巴沉思起來:
“我認為......”
而就在這個時候,堯言出聲打斷:
“到這邊來。”
堯言轉身,看向了某處人比較多的欄桿位置,走了過去。
隨著深藍色禮服裙邊的擺動,她逐漸靠近欄桿的位置。
“嗯。”
泰莫里也跟著走到了欄桿邊上。